好似她所做切都是极其可笑,又极其悲哀件事,为梁晏惹火上身,如今却与梁晏无法再和好如初,好似连她多年情意也成笑话。
她深吸口气,十指紧攥着衣袖,迎上魏玠目光,说道:“那又如何,甘愿如此,也从未觉着自己是错付情意,自然是值得,何况手段虽不够高明,表哥瞧着倒很是受用。”
魏玠黑沉沉双眼,像是漆黑阴冷雨夜,他低笑声,缓缓道:“你当真如此喜爱他?”
薛鹂瞪他眼,没好气地敷衍道:“最喜爱表哥。”
魏玠没想到她会这说,稍愣下,虽知晓她说不是真心话,却也没有太恼火,想想,还是暂且放过她次。
不多时,魏玠出房门去处理政务,晋照抱着剑倚在门口,动不动地盯着薛鹂。
她捧着热茶喝口,瞄眼晋照方向,冷笑道:“郎君便没有旁事做吗?只管盯着算什?”
晋照并不理会她,也丝毫没有觉着自己目光十分冒犯,依然直勾勾地注视着薛鹂举动。
“养只狗也不会这般看家。”
薛鹂也觉得自己言语太过尖锐伤人,然而她自己过得不舒坦,哪还要去管魏玠人是否高兴,她不能待魏玠如何,还不能对这脑子不好属下发泄两句吗?
无论她做什,晋照目光都像是黏在她身上。
她愈发不耐烦,问道:“脱衣裳你也要瞧着?”
晋照沉默不语,像是个哑巴似。
“真是有什样主子,便养出什样狗。”她刻薄地说完,作势便要脱自己衣裳。
她才说完,门外人脚步顿,出声道:“是什样主子?”
薛鹂动作僵瞬,对上晋照目光,他斜睨她眼,对魏玠行礼,说道:“薛娘子要脱衣裳。”
魏玠领会他意思,点点头,而后看向她,问:“不是要脱衣裳吗?”
他走近,笑道:“为何不脱?”
薛鹂低下头,心虚道:“方才有些热。”
“屋外不热,出去站半个时辰。”
“现在不热。”
他看着薛鹂脸,笑道:“鹂娘,你不愿意见到?”
明知故问,她自然是不愿意。然而魏玠这话,却也让她忽地想起来自己身上古怪之处。
“你是不是给下什药?”
她试探地问句,却没成想魏玠毫不犹豫地应道:“确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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