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他可以忍受吃食粗糙,也可以忍受行军路上艰苦,杯盏食着等用具却要从洛阳带过来,不肯被旁人沾染分毫。
屋舍布置简单雅致,屏风后是盛满热水浴桶。
薛鹂好似条半死不活鱼,趴在他身上任由他褪去衣物,直到浸泡在热汤中,她酸痛身躯才终于舒缓些。
此刻没性命之忧,她才有点羞耻情绪,埋在水里只露出个脑袋,瞥眼旁毫无自觉魏玠,想让他滚出去,又不敢开口,于是只能欲言又止,面上满是憋屈。
她别过脸背对着他,缩着身子背影看着有几分委屈。
片刻后她听见衣物窸窣声,再回过头却被眼前幕刺到,忙又扭过头去。
魏玠踏入浴桶,将她揽到自己怀里,没有半点羞赧意思。
薛鹂涨红着脸,忽然有些怀念当初被她轻薄后气到面红耳赤魏玠,与此刻下流无耻他当真是判若两人。
她制住魏玠手,恼火地想要开口,话到嘴边却像是求饶。“……想就寝。”
魏玠任由她握住自己手,淡声道:“鹂娘,你想要孩子吗?”
薛鹂听到这句简直急得想要跳起来破口大骂。
谁要给他生孩子!
魏玠见薛鹂惊愕地扭过头,面上满是气愤,倒也不意外她反应,温声道:“既如此,还是乖巧些好。”
“可以自己来。”
魏玠轻笑声,果真不再动作,只微倚着浴桶注视她。
薛鹂如芒在背,身上肌肤被热气蒸腾到泛红,面上神情更是羞愤欲死,僵硬半晌也没有动静,便听到背后传来声极低,嘲讽似嗤笑声。
他伸过手将她捞到自己身边,薛鹂深吸口气,再次如同死鱼般任由他摆弄。
薛鹂觉睡到几近晌午,许久不曾与魏玠同榻,她衣裙上沾满污秽,只好套着他衣裳,起初战战兢兢难以入睡,或许还是太过疲累,也不知是何时睡去。只是再醒来,身上不适感却没有多少好转。
她强撑着想要起身,不仅四肢发酸,小腹也隐隐作痛。坐起身后她才掀开被褥去看被锁链磨许久脚踝,果不其然已经有圈血痂。
魏玠折腾她有多狠,连带着她脚踝上伤势便有多疼,甚至是手腕也有圈红肿印记。
门忽地开,薛鹂吓得抖,见到走入室内魏玠,她慌乱地攥紧被褥,盯着他不敢动弹。
魏玠将手中东西放下,倒杯清茶走到榻边递给她。“你昨夜睡得不大安稳。”
薛鹂幽怨地瞪他眼,接过茶水便要吞咽,谁知喉咙疼得连水都难以下咽,她被呛得咳嗽起来,魏玠接过水替她拍拍后背。大抵是猜到原因,他虽软下语气,却没有多少愧疚意思。“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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