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乐安吗?怎说得如此轻易?”
“说轻易罢”,薛鹂叹口气,无奈道:“他若当真因此与离心,定是要伤心欲绝,可这也说清他不如想得那般要好,既如此,还能怎办呢,自然是想开些?伤心归伤心,日子还得好好过。”
薛鹂都想好,她路上讨好赵郢,待途径上郡,偷偷看眼梁晏,告诉他自己平安即可。而后再去找钧山王寻求庇护,让赵郢撺掇钧山王收她为义女。
想到这些,薛鹂心中安稳许多,而后倚着车壁笑道:“能不能好好过,还要看郎君。”
这话说得暧昧不清,赵郢面上红,慌忙道:“你且放心,你于阿爹有救命之恩,便是与芸娘恩人,们自然是要护着你。”
有赵郢护着,路上虽说不大舒坦,却没遇上什大麻烦。
然而薛鹂也说不上是什缘故,浑身没有半点伤痕,偏偏心上抓心挠肝似不适,偶尔还会莫名地头疼。她开始疯似地想起魏玠,连她自己都要唾弃,真是贱得没边儿,好不容易逃出来,她竟想回到他身边去。如同某种怪病般,身体不适让她忍不住想要作呕,喘不上气。
薛鹂无端烦躁不安叫她无法安睡,时而心悸气短让她还以为自己染上什怪病,偏偏短暂不适过后,她身上没有丝毫伤痛,只是旦发作,又似乎是被虫蚁啃噬般难熬。
最令她心中厌烦,是焦虑不安时,她会立刻想到魏玠,想到被他抱在怀里时安心。
薛鹂承认自己爱慕权势,她不择手段,低声下气求人事她也做过不少,然而这些并不代表着她能容忍魏玠。倘若他如传闻中那般朗正便也罢,即便古板无趣,看在那张皮相和他权势上,这些并非不能容忍,偏偏他是个不折不扣疯子。
再多荣华富贵也要有命在才好,她不想留在疯子身边,谁知能活到几时便被埋在他海棠树下。她要好好活着,谁要跟他烂在起!
何况她是个人,又不是个牲畜,怎能被甘心锁在屋子里。
想到往日种种,薛鹂便忍不住气闷。
只是身体古怪让薛鹂不知如何言说,兴许是赶路太过劳累,她只能强忍着默默承受。离开洛阳已经半月,如今她也算彻底逃脱梦魇,日后再见到魏玠这个疯子也不知是几时。
然而变故生得突然,不止是薛鹂,连赵郢都措手不及。
夏侯氏声称钧山王造反,与反贼谋和,命齐国上下同讨伐钧山王。
河间王与秦王早已抵不住长久镇压,然而此剑锋直指钧山王,满朝文武都开始替他们说情,三王便果断投诚,反而效忠皇室,开始联手攻打钧山王。
夜之间,钧山王派忽然从功臣沦为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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