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鹂在玉衡居已经被关许久,仍不见什人寻到她。魏蕴对魏玠而言并不足以成为威胁,即便薛鹂有意让他送自己出去,显然没有被他放在心上。
然而那些花枝到底是给她几分渺茫希望,说明并不是所有人都已经当她死,至少还有个魏蕴在想着如何救她出来。即便是面对她最敬爱兄长,魏蕴也没有选择将她弃之不顾。
薛鹂将花枝修剪过后插入瓷瓶,偶尔看上眼,心中似乎也能得到些许安慰。
与魏玠朝夕相处后,她逐渐发现魏玠许多不被外人知晓模样。而魏氏孝悌忠信也并未如传言那般风光,他对待魏恒总是恭敬有余却没有多少亲近。即便是薛鹂回想起薛珂,也能有几分温情画面,至少年幼时她也曾坐在薛珂肩上去够枝头花。
魏恒将他养得博闻广学,年纪轻轻便能大放异彩,只是世上果真没有白璧无瑕人,魏玠虽是天之骄子,对待人情世故却更像是个旁观者,只会依照礼法学做出合适言行,却没有自己喜怒。
薛鹂成他为数不多例外,在她面前时候,他可以暂时忘记自己魏氏身份,不必节制欲望,学着对她露出自己喜怒。而薛鹂也不会为此惊讶,不会因此对他流露出失望与惋惜。无论他是什模样,薛鹂都会心意爱他。
天气越发冷,薛鹂畏寒,夜里抱着手炉缩成团,脚踝处锁链都被暖热。魏玠掀开被褥,凉意让她打个哆嗦,她被突然惊醒,连眼睛都没睁开,便没好气地抱怨:“表哥又要做什?总是折腾!”
“鹂娘,已经到时辰,你不想出府吗?”
薛鹂以为自己听错,恍惚会儿才坐起身,魏玠已经开始将衣裙往她身上套。
她张开手臂,任由他替自己穿衣,沉默片刻后,她委屈道:“为何要送出去,表哥不要吗?”
魏玠动作顿,笑得有几分无奈。“今日是你生辰,带你出去游玩,不是不要你。”
薛鹂心中欢喜,几下穿好衣裳便要去洗漱,等她做完这切,窗外天色仍昏黑片。
她站在房门前犹豫会儿,却没有立刻踏出去。
“怎?”魏玠看出她不安,出声询问她。
“表哥带出去,若是叫外人看见,只怕要连累你声誉。”她想想,还是低落道:“要不还是算,这是表哥陪过第个生辰,们在处便很好,若是为此牵出不必要麻烦……”
“为你,即便添些麻烦也是值得。”魏玠说话语气很是正经,似乎并未意识到这是什腻人情话。
薛鹂从前听过不少人对她说些花言巧语,只是这样话从魏玠口中说出,非但少那些轻佻,反而庄重像是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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