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实则却始终克制而冷漠地观望着。
薛鹂每次动作,寂静屋子里便会响起锁链撞击声,连梦里都是这种冰冷声响。
府中医师都听命于魏玠,还有谁肯帮她,想要让人心生怜悯是绝无可能事。
薛鹂盯着床柱上刻下道道划痕,密集得让她心中发冷。
若是她再不离开,阿娘会以为她死,梁晏也会选择忘记她,所有人都会继续过自己日子,她便真是孤身人,只剩下魏玠这个疯子可以依靠。
夜深之时,魏玠仍在宫中没有回来,薛鹂见不到他,心里像是被虫蚁爬过般难耐,她在榻上辗转反侧,始终不能入睡。
夜里刮起大风,院子里林木被吹得四处摇摆,树影映在地上如同张牙舞爪精魅,夜风发出声音如同呜咽般,诡异到薛鹂根本阖不上眼。
直到火光猛地窜起时候,薛鹂仍清醒地睁着眼。她立刻坐起身,惊骇地望着门口,正要出声喊人时候,照看她侍女跑进来要为她解开锁链。
“怎回事?”
“府中走水,火烧到玉衡居,火势太大,恐会波及娘子,请随奴婢先避避。”
薛鹂望着侍女头顶,忽然心生计,手心渐渐地出层冷汗,
不等侍女解开锁链站起身,薛鹂手攥住侍女头发,手捂住她嘴,让她后脑猛地磕在床柱上。
侍女尚未来得及出声便昏过去,而薛鹂手不停地在发抖,颗心也跳飞快,她只能竭力让自己平静,而后快速剥下侍女外衣套在自己身上,再用锁链将侍女锁住,替代她躺在床榻上。
薛鹂做完这切,利落地挽好发髻,而后低着头迅速地跑出门,即便只是独自踏出门口,都足以让她身心振奋。远处熊熊火光越来越近,见状她心中狠,索性将屋子门锁上,如此便会有人知晓“薛鹂”尚未出来而忙着进去救她。
做完这些,薛鹂低着头在躲在柱子后,等救火人渐渐多起来,她才趁机混入侍者中。很快玉衡居外也会有人围过来,兴许会有人知晓她在此处,即便魏恒要赶走她,要她终身不得踏入洛阳她也认。
片混乱中,薛鹂耳边夹杂着风声与嘈杂人声,熊熊大火烧断木梁,炸开火星发出噼啪声响,每处动静都让她心脏狂跳不止。
火势似乎是因魏翎而起,她私自逃出来,人也疯疯癫癫,四处放火要烧魏府,却误打误撞给薛鹂个救命机会。
她趁乱摸走个木桶,装作去运水跟在几个侍者身后,玉衡居大门已经渐渐近,她听到许多人声,只要踏出去便有人发现她还活着,很快就可以离开。
薛鹂脚步越发轻快,每步都仿佛是踩在云上,她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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