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魏玠扣住她,疑惑道:“怎?”
“……身子不适。”薛鹂支支吾吾,说话也含糊不清,脸色更是越来越红。魏玠也察觉到古怪,终于将她放开,然而已经太迟。薛鹂下意识扫眼自己方才坐位置,只见魏玠霜色衣袍上多点刺目红,极为扎眼,想要忽视都难。即便她平日里再大胆,此刻也忍不住羞红脸。
魏玠望见衣袍上红梅似点血迹,终于也反应过来,往日里总是从容不迫人,竟也在此刻变得词穷,二人站坐,窘迫到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轻咳声,提醒道:“是思虑不周,你先去换身衣裳。”
薛鹂瞥见他微红耳根,羞恼之时还不忘在心中暗暗冷笑。分明往日里轻薄她连眼睛都不眨,此刻倒是知道羞。
从前薛鹂无比厌烦癸水,此刻却让她暂时得以喘息。她面色苍白地卧在床榻上,不用与魏玠同床共枕,只需要装模作样地呻|吟几声,他便会放下手中政务,过来给她念些俗浅话本。偶尔那些荒诞不经东西会让他皱眉,他也只是停顿片刻,继续为她念下去。
薛鹂实在没有什消遣,她如同只被关在笼子里鸟,只能去讨魏玠喜欢,也只能去逗弄魏玠,好为极为枯燥无望日子找来点乐趣。
若眼前人是梁晏就好,他定不会忍心见她伤心难过。
薛鹂心中怨怼无法消解,她只能借此折腾魏玠,只要看他不痛快,她才能稍好受点。
很快魏玠便找来医师,这是薛鹂在玉衡居关这多日第次看见外人。她倚着小榻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希望从他眼中看出丝毫怜悯。常说医者仁心,她只能期盼这医师能够为她求情,或是将她在此处消息说出去也好。
然而或许是她目光太过灼热,医师避开她目光,略为难地咳咳,求助地看向不远处魏玠。
“薛娘子并无大碍,腹痛难忍多半是气血亏虚,待在下为她开副补气养血平补阴阳药,早晚服用,喝上段时日便好……”
魏玠点点头,问道:“母亲近日如何?”
“大夫人咳疾发作,如今正在服药,只是癔症仍不见好转,郎君若是想去见她……”
“母亲不愿与相见,还是不去得好,劳烦张医师替照看她。”魏玠说完后,目光轻飘飘地落在薛鹂身上。“至于鹂娘,张医师知道该如何做。”
“郎君请放心,在下绝不会多言。”
薛鹂收回幽怨目光,将整个脑袋都埋到被褥中。
“张医师是玉衡居人,荣俱荣,损俱损,你以为他能救你?”
魏玠语气不善,似是某种警告。“留在身边不好吗?”
薛鹂半心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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