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他动作,魏玠做完这切,丢下帕子,拇指按在她唇上,力道有些重,疼得薛鹂想要往后躲,却被他又扣住脑袋。
“当真如此喜爱梁晏吗?”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困惑,似乎是真心向她求解。
薛鹂听到梁晏名字,眼睫颤颤,心中不禁酸涩,哽咽道:“你哪里懂得……你根本不是喜爱。”
倘若能见她伤心落泪而无半点动容,那便不能算作是真心喜欢。从前是她眼拙,竟招惹上这样个表里不伪君子,分明是个疯子,又哪里懂得什情爱。
薛鹂自,bao自弃,已经不想再装模作样,见她如此,魏玠也不恼怒,直言道:“若懂得,便不会留你性命。”
此话出,薛鹂脸色更加难看。
他伸手摸摸薛鹂头发,说道:“天色已晚,先去用膳吧。”
魏玠语气是平和,可他神情却总让薛鹂想到毒蛇,他话语也像是毒蛇发出嘶嘶声,好似只要惹得他不悦,下刻他毒牙便会毫不犹豫刺破她脖颈。
此刻无论魏玠说什话,落在薛鹂耳中都带几分令她毛骨悚然森冷。
餐饭吃味同嚼蜡,魏玠放下食着,问她:“可是不合胃口?你若有喜欢,尽管吩咐便是。”
薛鹂僵硬地摇摇头。“没有。”
她已经许久不曾来过玉衡居,也没有留意过魏玠动向,几次相见他都是冷淡疏离地点点头,与她擦肩而过,并未有过任何异样,如今却闹成这副模样,尽管已经被关在玉衡居三日,她仍觉得回不过神来。
“你与乐安行过房事吗?”魏玠冷不丁问道。
薛鹂正愁眉苦脸地想着如何讨好他,忽地听到他开口,疑惑地“啊”声,紧接着脸色涨红,羞恼道:“没有!”
魏玠没有多问,侧目看向窗外景致,也不知在想什,好会儿才收回目光,说道:“鹂娘,和说说你从前事吧。”
见薛鹂脸色不好,他又添句:“不必对说谎,可以查出来。”
天色逐渐昏暗,魏玠房里有很多烛台,照得室内明如白昼。薛鹂不想提及过去,她以前做事实在不算光彩,相貌也不够美丽,因此她总忧心梁晏会想探知她在吴郡事,何况她直以来都刻意在引诱梁晏,若被知晓她早便倾心于他,他必定会明白所有切都是她图谋已久,两人情意未免会多出几分虚假。
而魏玠问起这些,她便有些不耐烦,却也极力将自己说无辜可怜,好让魏玠能生出些许怜悯,早日放她离开此处。
然而说到薛氏族人,那些不耐烦便慢慢不见,反而像是积压已久怨气得以抒发,好不容易有个倾听者,让她无需伪装得端庄良善,提及那些叔父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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