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境地,还能立刻回过神先与他赔不是。
薛鹂嗓音喑哑,发髻也挣扎到凌乱。她记不清自己怎到玉衡居,只记得自己在马车中睡过去,醒来后四周片漆黑,她被绢布覆住口舌无法呼喊,又惊又怕地过许久,面前才出现侍女身影。
见到玉衡居侍女,她心下便什都明白,只能僵着身子任由对方带来饭食,领着她在这小小院落中换衣洗漱,而后再次将她如囚犯般锁在这里。
“方才乐安来找,他说你是他认定妻子,无论如何都不会抛下你。”魏玠温声说着这些,语气里却有种近乎恶毒嘲讽。
薛鹂本来不安眼中立刻便蓄满泪水,委屈又气愤地瞪着他:“男欢女爱,本就是你情愿,表哥无意娶,却不肯另嫁他人,世上哪有这般不讲道理事。你将绑来,实在有违魏氏风范,纠缠不休更非君子所为,倘若表哥此时放,此事便当没有过……”
魏玠声轻笑打断她,也让薛鹂脸上多几分心虚。
他盯着她,漆黑如墨眼瞳,如同黑夜里毒蛇。
“鹂娘对曾经爱慕者,是否也是这番说辞?”他面上露出抹厌烦,抬手抹去她眼角泪水,缓缓道:“你口中说着对不住,实则心中不曾有过半分愧疚。无意娶你……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怪罪自己半分。”
薛鹂往后缩缩,眼角发红,抽噎道:“大公子这话是什意思,当初待你如何,府中众人有目共睹,受多少冷言冷语,你如今却怀疑真心……”
“你往玉衡居送栗子糕,乐安确很受用。”魏玠冷声说完,薛鹂立刻僵住,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他动作轻柔,替薛鹂将颊边散落发丝拨到耳后,姿态亲密地贴近她,用森寒语气说道:“薛鹂,你这个骗子。”
她攥紧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仰起脸,泪盈盈道:“以为表哥待无情,才时糊涂会出此下策,表哥怪也是应该,只是念在你与梁晏情分,求你放走……”
薛鹂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眼前魏玠如同变个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讨好他,无论是哭泣着认错,还是情意绵绵地诉说苦衷,他都以种淡漠而带有嘲弄目光看着她,令她倍感屈辱同时又生出种浓浓无措感。好似是场噩梦,她希望自己觉睡醒,睁眼还在去往净檀寺马车上,而不是这个僻静阴暗屋舍,面对个令她无比陌生魏玠。
“起初想杀你。”魏玠语气很轻,似乎在说件无关紧要小事,却让薛鹂听得娇躯颤栗不止,连哭泣声都止住。
“院子里海棠树,你可以埋在那里,人死罪消,你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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