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罪,可令尊之事实在爱莫能助,你又何必苦苦相逼,以至要动手欺负,实非君子所为!”
沈吉愣下,随即破口大骂:“贱人!娼妇!胆敢颠倒黑白戏耍!”
薛鹂吓得缩到银灯怀里,立刻有侍者看不过去打沈吉嘴,直打得他说不出话来,才绑他嘴将他丢出府去。
此事过后,沈吉罪过便成谋害魏氏女郎,传言更甚说他是行刺梁晏未婚妻。以至于他四处求情,却无人敢理会他,甚至为讨好魏氏与平远侯府而落井下石。沈吉落魄到只能混迹下等酒肆,与他最不屑庶族同坐,醉醺醺地咒骂着他仇人。
又过几日,洛阳便彻底没他身影,而战事四起,百姓愈发苦不堪言,多地出现寒门领兵起义,起初只是百来人,段时日下来竟也渐渐成气候。平远侯心中不安,不断催促梁晏辞官去冀州,他们婚事便又提前。
赵暨放心不下夏侯氏派去人,魏氏同样放心不下,因此又命魏玠进宫去商讨平乱人选。
待他回府之时,在马车内听见女子清脆笑声。他掀开车帘,正看到梁晏抬起手臂将薛鹂抱下马,不等她落地又被抱着转圈,惊呼着搂紧梁晏脖颈。
她对梁晏娇嗔笑骂,言笑晏晏,眼角眉梢都能透着欢喜。
当看到薛鹂如何对待梁晏后,再想起从前种种,魏玠便不得不信,薛鹂待他不曾有丝真情。
晋青回府当日所说话,他仍历历在目。
薛鹂旧物堆在薛氏杂物房无人处置,有几箱子旧书与数不清废纸。他们废五日功夫才整理完,从中找到梁晏诗集,以及些鲜为人知辞赋,更甚者还有其他士族写下随笔,但凡有提及梁晏,都被她细细收集起来。这还只是少许被她遗忘部分,薛鹂离开吴郡前曾烧许多文稿,必定与梁晏也脱不开干系。
晋青从吴郡带回篇薛鹂抄录诗文,字迹与梁晏如出辙。
如此想来,似乎切都变得有迹可循。为何初见之时她循规守矩,后来却又无端来招惹他,再然后便性情大变,忽要与他撇清干系。只因从开始她心中所念所想便是梁晏,只是她苦于无法接近梁晏,便只好另寻他法……
薛鹂并非无情无义,她早已是心有所属。那些寡恩薄义与谄媚心机,都只是用在他魏玠身上手段,于梁晏,她确称得上是往情深。
始终如是假,独属他人更是假。
薛鹂就和那只鸟没什两样,他为她违背自己规矩,让她成为例外。他已经决定接受这些情爱,去尝试讨好她。他甚至被她勾出龌龊心思。即便薛鹂爱慕虚荣,自私成性,他依然可以待她好,待他掌管魏氏,薛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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