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不过随口胡说罢。表哥这般谪仙似人,爱慕他又不是罪过,岂会因此责难你。”
银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与薛鹂对视眼,又迅速地低下头去,像是害怕被她看出什。
薛鹂收回眼不再理会。
谁不曾爱慕过几个人,何况如魏玠这样,不正是要让人倾慕追捧。他处处都好,单是那张皮相,连她也会忍不住动摇,银灯跟在她身边久,有几分动心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莫要把对魏玠倾慕,超过对她忠心才好。
不过半日,清早发生事便传开,魏蕴比薛鹂料想中来还要早。她阴着脸来找薛鹂兴师问罪,而薛鹂早在此之前施层细粉,让自己面色更显苍白憔悴,眼睛也红肿着,以至于魏蕴见她,先前想好话竟都忘个精光,盯她好会儿,才闷出句:“你想嫁给梁晏?”
薛鹂面露戚然,低落道:“既不能与表哥厮守,嫁与何人于而言又有什分别。至少愿意真心待,如此也不必再叫旁人为难,对谁都是桩好事。”
她抬眼看向魏蕴,问道:“再不会与表哥纠缠,姐姐不该高兴才是吗?”
“……”魏蕴发现自己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气闷好会儿,才道:“那多人,你偏偏意中梁晏,岂不是成心要让表哥难堪,让所有人都觉着梁晏又抢表哥东西……”
说到此处,她才觉得失言,再去看薛鹂表情,果不其然她面色更加悲戚,似乎她再说两句便要哭出来。
“可不正是个物件,表哥何曾将放在心上,如今他不要,还得顾忌着莫要让他难堪……”
魏蕴不禁有几分懊恼,正想补上两句,薛鹂便扶着额,摇头道:“姐姐莫要说,今日身子不大好,想早些歇息,还请你回去吧。”
魏蕴不想显得咄咄逼人,强行要薛鹂顾及魏玠颜面,确是欺人太甚,尚未说上两句,也只好压下肚子火气离开桃绮院。
薛鹂以落水后身子不适为由不见人,主要还是想避开魏玠。她想到所有人,唯独没有想好如何面对魏玠。意外是,玉衡居并未派人来找她,连封信也没有捎来。
入夜后,薛鹂不知是因为喜悦还是不安,在榻上翻来覆去仍不能安睡,总觉得喘不过气。
正是七月流火时候,夜里已经不再闷热,今日天色不错,仰头应当是漫天星辰。
她起身披件衣裳,想要在院子里走走,好散心中莫名焦躁。此时桃绮院人都睡下,只能听到些此起彼伏虫鸣,像是有人在用力地拉扯琴弦。
薛鹂不耐地拉开房门,个高大而漆黑身影,动不动地立在面前,像是有人在她房门前放尊石像。
薛鹂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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