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汤还散发着热气,薛鹂才将药碗接到手中,便因那难闻气味儿偏过头,忙不迭地将药碗放下,皱眉道:“不喝也罢。”
她平日里不常喝药,仅仅是闻到这股气味便觉得要喘不上气,喝进去必定会恶心到几日吃不下饭。
方才还楚楚可怜挂着眼泪人,此刻掩着鼻子面露嫌弃,倒是点伤心之色也没。
“良药苦口,趁热喝。”魏玠语气像是位严肃长辈,薛鹂被他目光淡淡瞥,莫名觉得自己像是个不懂事稚子。
薛鹂心虚道:“太烫,会喝,表哥不是还有事吗?”
话里甚至隐隐带几分不耐。
魏玠确有离开意思,然而听到薛鹂这无异于赶人话,心中也升起丝不悦。他用手触触碗壁,温声道:“正好,再放便要凉。”
薛鹂第次如此烦躁魏玠多管闲事,她不满地端起药碗递到唇边,古怪气味直冲鼻腔,以至于她端碗手都颤下。而后便听到魏玠悠悠道:“是怕苦吗?”
薛鹂朝魏玠看去,他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乎在欣赏她喝药时窘态。
多半是对她在藏书阁羞辱他事怀恨在心,此刻见她不好受便觉得解恨。
薛鹂屏住呼吸,口气喝尽整碗汤药,辛而苦药汁入口那瞬,难闻气味填满口鼻,胃里翻江倒海似难受,她被苦得直掉眼泪,强压下反胃欲望后猛灌两口清茶,这才渐渐缓过来。
“不打搅你歇息,先走。”魏玠替她牵牵垂落被角,语气中有着抹不易察觉愉悦。
魏缙手里握着支修好珠花,正跃跃欲试地在桃绮院门外往里看,犹豫着待会儿见薛鹂该说些什话,他回过头小声地问侍者:“发髻可还端正?”
“郎君丰神俊朗,无需忧心这些。”
“你说她还记得吗?去见她会不会太突兀,可是听闻魏礼……”
“魏缙?”
背后忽然传来道人声,魏缙话戛然止住。
“兄……兄长。”魏缙看到来人,险些被吓得跳起来。
魏玠在他们这些小辈眼中,有着如同父亲与师长般威严。魏缙见他出现在此处,不禁瞪大眼,反应过来后连忙行礼,恭敬道:“见过兄长。”
“不必多礼。”看到他手中珠花,魏玠眼眸微沉。“你来探望鹂娘?”
“鹂娘……”魏缙愣愣地重复遍这个称呼,神情也随之无措起来。“……听闻她落水。”
魏玠淡淡地应声,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抚平衣袖上折痕。“她已经歇下。”
魏缙悻悻地朝桃绮院里看眼,失落道:“那还是不去打搅她。”
说完后,他欲言又止地瞄眼魏玠,想问却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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