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之夜,他们是在暖气氤氲玻璃房里度过。两个人并排躺在宽大藤椅上,黑夜从四面八方袭来,让房间里点灯火显得格外幽静。
冯诺拿着他送给郑墨阳望远镜努力瞧着,然后沮丧地垂下手:“看不见什星星。”
“你在首都,要求不要太高,”郑墨阳替他把望远镜拿过来搁在桌上,“很快,切就会回到年初样子。”
冯诺扯扯被子:“经历过次,确实不好受。”
郑墨阳直有个疑惑:“如果没找到那个网址,你是不是打算永远瞒下去?”
冯诺解释道:“不想说,是因为那年只是记忆而已。只有个人记得东西,跟梦境差不多。”
“那段记忆也有,没有知情权吗?”
“对于你来说,那只是不存在平行世界而已,”冯诺说,“所以想顺其自然好。而且,要告诉你那段记忆,前提是你必须完全信任,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它曾经发生过。你在看时候,有怀疑过里面内容吗?”
“没有。”郑墨阳很干脆地说。
“真吗?”冯诺半信半疑地瞧着他。
“相信你,”郑墨阳说,“而且即使不看那个网站,也知道那年大概发生什。”
“这怎可能?”
“你说你大学谈过恋爱,但你舍友却说没有,所以那段感情只可能发生在重置年里。如果那段经历跟没关系,你很早之前就可以告诉,但你没有,说明很可能跟有关。如果那段经历是美好,以你性格,重置之后会来找才对。但你也没有,说明结束地很糟糕。”
“好吧,”冯诺说,“那你确实掌握那段记忆精髓。”
郑墨阳偏过头,把鼻子压进他发丛里:“对不起,给你留下这痛苦回忆。”
“不是这样,”冯诺说,“其实那年真很开心,而且你自己都没意识到给造成多大影响。”
“是吗?”
“还是去日本,”他掰着手指说,“买最喜欢日本科幻作家书。然后跨专业保研。如果没有遇见过你,大概连尝试也不会去尝试。还有辞职……十年前是绝对不会这做。”
“很高兴让你犯这多错误,”郑墨阳问他,“有后悔过吗?”
“没有是不可能,”冯诺说,“但总体来说,觉得临死之前还是会很欣慰犯这些错误。”
郊区夜晚过于宁静,如果没有星星话,很容易让人感觉单调。冯诺在脑子里默默数着流过秒数,对新年到来有种类似于死刑犯惶恐。
手机屏幕在这时亮起来,冯诺举到眼前看看,是远在岚山韩晨发来消息。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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