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阳光洒在庭院里,很适合懒洋洋地散步。冯诺一扒着郑墨阳就如同考拉与母树,非得要手动剥离才行。郑墨阳好气又好笑地负重一百多斤往前走,提醒他道:“我待会儿有饭局,你也要跟着去?”
“饭局?”冯诺一眨了眨眼,“你要去县里?”
“村里的饭局,”郑墨阳说,“有个老人家过七十大寿。”
冯诺一瞪着他,下巴半天没有捡回来:“村里人过寿为什么要请你?你什么时候跟他们熟起来的?”
“你请几次客,然后把一桌的人都喝趴下,就可以了。”
“那我不行,”冯诺一沮丧地把手撒开,“我酒量太差了。”
“是吗,”对方的指腹轻轻滑过他的下巴,“改天灌醉你试试。”
冯诺一“哼”了一声,朝他摆摆手:“你去吧,我得留在这里,我还有大事要做。”
“什么大事?”
冯诺一抬起头,视野里模模糊糊看到卓思贤的影子。神父先生在楼顶上站着,光束在他周身打上金边,恍惚间有一种天使的圣洁感。
“我去找他说说话。”冯诺一指了指屋顶。
“又想多管闲事了?”
“你怎么就觉得这是管闲事呢?”
“他是天主教神父,”郑墨阳说,“你同学是个男人。”
“这么明显的事实不用你提醒,”冯诺一不满地说,然后突然警觉起来,“你怎么知道他是天主教神父?”
虽然他们几个交流过几次,但对方从未吐露过自己的职业。
“我调查他们了,”郑墨阳很坦然——或者恬不知耻——地说,“从他们的身份背景,工作经历到最近的行踪,我知道的很清楚。”
所以在这里第一次见到韩晨时,他一点也不惊讶。
冯诺一交叉手臂,带着兴师问罪的语气问:“你也调查我了吧。”
郑墨阳看着他奶凶奶凶的表情,觉得很有趣,一句话把他堵了回去:“你说过你清白得很,欢迎我调查的。”
仔细一想,这话好像还真是他本人说的。冯诺一决绝地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等爬上屋顶的时候,郑墨阳已经是远处一个蠕动的黑点了,这腿长和步速真他妈让世间万物望尘莫及。冯诺一嫉妒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朝屋顶的另一个人走去。
卓思贤正盘腿坐在几张报纸上,这么个散漫的动作放到他身上却有种禅意。他低头翻阅着手里的一本相册,看得入迷,丝毫没有注意到闯入的不速之客。
“我也觉得很漂亮。”冯诺一说。
卓思贤微微抬头看了眼来人,抽出了一张报纸:“要坐吗?”
冯诺一从善如流地坐下,点了点相册翻开的一页:“这是圣心大教堂?”
对方惊诧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是的,你认识?”
“有人跟我介绍过。”
事实上,这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