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朝老师做
个手势，示意她继续上课，就把门关上。
“这边不太重视教育，孩子很多都是八九岁才来上学，留级几年，小学毕业就嫁人生孩子，”校长叹口气，“当然，她们都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可惜，有些成绩还挺拔尖
呢。”
所谓拔尖，就是小学毕业考试能上八十分。对于冯诺
来说，这连中等水平也算不上，但这里大部分学生都很难及格。
“咱们县倒也出过几个大学生，但基本都是被父母领着去外地上学，回来参加高考，为录取分数线低点。”
屋门推开，股带着馊味泔水气息弥散开来，冯诺瞬间带上痛苦面具。
这里是小学食堂，和教室比显然简陋很多，四面墙都没有上漆，上方是工地里临时板房用那种塑料屋顶。两边放着几张桌椅，屋子尽头有个冰箱和大铁锅。
“学生菜都是在这里煮，”校长指着铁锅说，“每天菜都按照规定，留样放在冰箱里，这样出问题时候能调查清楚。”
冯诺打开冰箱看看，除用塑料袋包着饭菜样品，就剩下几袋面条和速冻饺子，估计是学生午餐。
“从这儿往北开四十分钟，还有个半坡小学，条件比
们好，给提供住宿，”校长说，“不过稍微宽裕点，家长都会送到县城里去。”
“记得去年你们翻新食堂。”郑墨阳说。
这话出，空气里弥漫着尴尬。过会儿，校长讪讪地往上指指：“嗯……就是没建几天，屋顶塌……”
冯诺上网搜过青苗基金会大概情况。去年基金会资助好几个项目出烂尾楼事故，这个小学就是受害者之。
校长好心地给郑墨阳找补：“们这儿三天两头下雨，山顶上还经常落石，可能是这个原因……”
“抱歉，”郑墨阳很严肃地说，“这件事定会好好调查，屋顶也会尽快换上，解决孩子们用餐问题。”
校长握住郑墨阳手，笑得非常开心。在做这样大表情时，冯诺能看到他眼角纹路，为这张年轻面庞平添几分沧桑感。
郑墨阳又问学生有没有别需要，比如教科书，运动器材等等，校长都答。冯诺在旁边拿出个本子，有模有样地把每条都记下来，完成他作为秘书职责。
出来时，校长仍旧把他们送到车前，面包车掉头时掀起阵尘土，冯诺扭头能看见校长在拍打灰扑扑长裤。
“他比几年前沧桑多。”冯诺扒着车窗往后望着。
郑墨阳略微皱起眉头：“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冯诺说，“但看过他照片，他就是陈念东啊，看蜘蛛侠时候跟你提过他，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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