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透露着
股少有人用
气息，但冷冻柜里还存放着那种保质期很久冻肉和蔬菜罐头。
牛肉做起来耗时过长，所以他拿出
袋冷冻基围虾，又拎出来两个玉米、豌豆罐头。去好虾线之后用盐姜料酒腌会儿，油温七成热时裹好淀粉放进去，用筷子捞散，撒上椒盐捞起来。玉米豌豆洗净控干之后，简单地拌上酸奶和沙拉酱，比较解腻。
“片菜叶子都没有，调味料倒是挺全。”冯诺看着置物架上溜精美玻璃瓶念叨。
等他把饭也起盛出来时候，郑墨阳已经走进客厅，靠在厨房门边看他。
“别盯着
，”冯诺端着盘子警告他，“紧张就容易手抖，比食堂大妈还厉害，等会儿把油溅你身上。”
“卖相不错。”郑墨阳对着花花绿绿沙拉评价。
“不是自夸，做菜挺不错，”冯诺把筷子递过去，“肯定不能跟米其林餐馆厨师比，但在家常菜这个赛道上绝对是第梯队。”
郑墨阳咬口虾，笑着回应：“你对自己认知挺清晰。”
“是吧。”冯诺欣欣然接受赞美。
“这
会做菜程序员挺少见，什时候练？”
“辞职之后，”冯诺说，“做码农时候哪有时间啊，成天996，周末也加班，回家就想在床上瘫着。还做饭呢，吃饭都恨不得有人喂。”
“你之前在哪家公司？”
“科信。”
郑墨阳吃饭手停下来：“你是哪个学校毕业？”
科信作为互联网代巨头，算法工程师招聘门槛相当之高，非名校连简历关都过不——招聘需要花费几个工程师个多小时工作时间，简历不够好，面试就是浪费公司资源。能进科信，起底也是前几名高校。
冯诺咀嚼会儿嘴里豌豆，有些惭愧地说：“五道口男子技工学院。”
来来，马上对方就要露出那种表情——疑惑、惊讶、不解，然后问：“那你是怎沦落到这个地步呢？”
出于礼貌，郑墨阳并没有这样反应，只是问：“这好工作，为什辞职？”退万步说，辞职之后，也理当跳槽去其他独角兽公司或者发展前景良好初创企业，为自己谋求股权和薪资上利益。
从冯诺现在处境来看，他并没有这选。
“很好吗？”冯诺回忆下那四年大厂时光，“没有正常休息，没有周末，身体长期亚健康，几年前还差点猝死在工位上……也不是那好吧。”
大厂就像围城，外面人人羡慕高出普通应届生几倍起薪，但在里面人才知道拿到优渥待遇要付出什。
“老板拿个人当三个人用，二十多时候靠着年轻硬撑，三十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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