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搐两下,整个人直直往地上栽。
杨嘉立赶紧扶住他,把他翻过身看。
王洋脸色青白,嘴唇发紫,额头上血还在不停地往外冒。
杨嘉立吓坏,手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无助地往四周看眼,颤巍巍脱自己衣服包在王洋头上,勉强先绑住伤口,咬咬牙,把王洋整个人扛在背上,继续往前走。
王洋中途清醒次,声音发虚地问杨嘉立他们现在在哪儿。
杨嘉立说:“不知道,但是定能走出去。这附近应该有省道,到那里,有人,就有办法……你头晕不晕,要不要紧?”
王洋好像意识模糊,小声呜咽:“好怕啊……”
“怕个屁,”杨嘉立故意拔高声音,回音震响,“鬼有什好怕,黑有什好怕!硬气点行不行!”
王洋哭:“你明明说过你抑郁症时候最怕黑……”
杨嘉立咕咚咽口,心脏明明在胸膛里跳得飞快,说话却还要强装镇定:“说不怕就是不怕,那个囚笼都逃出来,还能折在这儿不成……来,抱住哥脖子,带你回家。”
王洋小心翼翼抱住杨嘉立脖子,声音愈发模糊:“没有家。”
杨嘉立脚步顿下,继续踏在烂泥地里,说:“世界这大,会有。只要还能看见天,就有希望,只要世界没灭亡,就能找到归宿……哥背你走出去,你要是怕,给你唱歌。”
王洋迷糊地嗯声,意识再次昏迷,手臂发冷。
他血滴滴答答掉下来,淌在杨嘉立脸上,衣服上和湿冷地上。
杨嘉立扯着嗓子唱歌,唱给王洋听,也唱给自己听。
把自己写那些歌都唱完,他又唱小幸运。
这首歌当年还是他教不爱唱歌叶霆唱。在他和叶霆分手后他才从老同学那儿知道个秘密,叶霆出国前几个朋友给他践行,去KTV唱歌,有人点这首,叶霆唱到“原来你是最想留住幸运”时,四年没哭爷们,冷着脸在帮同学面前抹把眼泪。
杨嘉立背着王洋艰难往前走。
快走不动时候,他就把王洋放下来,自己也歇会儿。
等恢复些力气,他摸摸依旧藏在内兜里怀表,背起王洋继续往前走。
黑漆漆深夜,幽冷荒芜山地,杨嘉立也不知道自己走多久,他只觉得自己好像要把辈子路都走完,眼前阵阵发黑冒星,肚子饿,腿发软。
他咬咬牙撑住,背上还有个王洋,前面可能就是希望。
他想叶霆。
他好想叶霆。
杨嘉立抹把眼泪,继续唱歌,执拗地迈开脚步。
凌晨五点二十八分,通往安徽方向省道工作人员发现两个男子,个已经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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