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喃喃道,肩膀也不自觉地颤起来。
见状,祝辰宵不禁伸手揽过她瘦小肩头,让她整个人往自己身侧靠靠,帮她稳住身子。
“因为他那个时候不想让你们知道……”常学武顿下,继续道,“癌症化疗需要很多钱,他不想拖累你们,干脆就放弃治疗。而且他说,他出轨这件事情已经对你们造成很大伤害,会患上癌症,可能也是上天对他惩罚……”
“那……那他不是和那个女人在起吗?那个女人也没出钱救他吗?”贺乐涵浑身发冷地贴在祝辰宵身边,冰凉小手紧紧抓住他温热手臂。
“没有,那女人知道他生病后,就要跟他分手,后面也没有再去看望过他。也就是们这些乐队人轮流去照顾他起居。”常学武叹口气。
“……”贺乐涵动动唇,胸臆闷堵得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想过种种他不来看她理由,唯独没有想到他已经去世。
“直到去世前,他还直说自己是活该得这病,也活该被人抛弃。因为是他先抛弃家庭,这也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后悔件事情,估计你永远都不会原谅他。”常学武眼神晦暗道。
“……”贺乐涵咬咬唇,又默许久,才挤出几个字,“他确实是自作孽。”
因为他当年背叛真真切切地给她和贺敏造成巨大阴影和伤害。
如果不是因为他离开,贺敏也不用个人辛辛苦苦地做生意拉扯她长大。
她也不用偷偷摸摸地去练架子鼓,也不用承受学校里那些流言蜚语。
这十几年,她其实早已习惯父亲缺席。
余下不过是心结,是执念罢。
但此刻她内心还是止不住感到难过。
特别是发现他其实还是有在关心她,在乎她时候。
“哎……猜他应该是辈子都不想让你知道,好作为种赎罪方式吧。”常学武深深叹口气,“但既然你找过来,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这些事情。还有们最后把他葬在郊区公墓里,如果你想去看看话,可以给你地址……”
“不必,谢谢你告诉这些,先告辞。”贺乐涵努力克制住眼中不停打转泪水,扯着祝辰宵手臂就匆匆往门外走去。
但踏出门那刻,她又忍不住停住脚步。
不管怎样,他在临终前还是直在挂念着她,她至少应该再去墓地看他眼。
祝辰宵垂眸觑眼盈满泪贺乐涵,知道她大概只是不想当着陌生人面哭,才这急着拉他走,其实内心还是想要去那公墓看看吧。
于是他轻轻抚下她后背,说句稍等,便回去找常学武要公墓地址。
“要去吗?”他将手写小纸条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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