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从后视镜看
眼这俩看上去完全不熟
人，开口问道。
“不介意。”
“您放吧。”
隧道里有交警在点点地疏通，车子在隧道外像在地上爬，慢慢地往里挪。
曲调苦情歌从扬声器传出来，司机大概是萧敬腾铁粉，他开点儿窗，跟着唱。
“如果没有你，没有过去，
不会伤心，但是有如果还是要爱你。”*
“早知道是这样，像梦场，才不会把爱都放在同个地方。”*
“要怎
说不爱你，要怎做才能死心。”*
“回忆过去，痛苦相思忘不，为何你还来波动心跳。”*
司机大哥嗓音浑厚，唱歌意外地很好听，把这些歌里不甘与痛彻演绎淋漓尽致。
明暄靠在玻璃窗上，有些坐立难安。
每首歌都好像在形容他。
就好像把他所有所有全都剖开，晾晒在台面上，让人围观，让他难安。
苦情歌感染力让人无法言喻，祁随之也偏过头，紧紧闭上眼。
明暄伸出手搭在车窗上，将脑袋埋进臂弯里，很轻很轻地开口：“不敢……爱你。”
他声音很小很小，被司机大哥浑厚大嗓门压得几乎听不见。
但祁随之还是捕捉到这细微声音。
不是不爱。
是不敢爱。
他侧过头看着明暄后脑勺。
祁随之视力向好，甚至好有些惊人。
所以当他看到藏在明暄蓬松头发里几根白发时，第次痛恨自己眼睛。
当司机大哥从苦情歌唱到王妃时，这辆车挪进隧道里，在交警指挥下向前驶去，前路片畅通。
车停在小区前，祁随之打开车门，站在门口等明暄下来。
跟着祁随之走进电梯，电梯里LED屏在无声地放着奔驰广告，光影打在祁随之脸上，忽明忽暗。
只有他们两个人，除浅浅呼吸声，再无其他。
祁随之刷电梯卡摁下28楼，电梯门阖上，上行。
明暄盯着往上跳数字发呆。
28楼，好高啊。
“为什是不敢爱。”祁随之蓦地回过身，面对着面看着明暄。
“……”
明暄没想到他听见自己那句喃喃，憋好会儿也才憋出个“”来。
“不敢爱，不是不爱。”祁随之盯着他看，“你还爱。”
或许是祁随之语气太过笃定，又或许是在电梯这种狭小密闭空间里，乱心神。
明暄闭上眼，几不可见地点头。
电梯“叮”声，紧闭金属门缓缓打开。
祁随之拉着他手腕，输密码推开房门，用力扯，把明暄甩进屋内。
随着巨大声“砰——”
沉重门被关上，明暄陷入阵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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