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舒颖川被电话吵醒,他迷迷糊糊间摸到手机，手指胡乱在屏幕上划
两下，接着放到耳边,“喂？”
电话那头沉默
下,说：“刚刚养老院打来电话，范先生昨天晚上去世。”
“什
？”舒颖川瞬间清醒,猛地睁开眼，“昨天晚上就……”说到半，他忍不住看向身边
图乐。
图乐在舒颖川手机铃声响时候就醒,而且他听力本来就很灵敏，所以舒颖川和私家侦探打电话说话，字不漏全都进他耳朵里。
但舒颖川并没有在图乐脸上看到什情绪，相反他看起来比自己平静多。
“去见他时候，
就已经感觉到。”图乐垂下眼帘,语气听起来淡淡,舒颖川看不见他眼里有什。
范先生昨天泪流满面样子在脑海浮现,图乐对照几年前,他在摇椅上扭头对自己露出慈祥笑容样子，心里除觉得难过，剩下只有孤独和无措。
以往他心里总想着见面,因为范先生是他心里唯温暖和牵挂，甚至度让他觉得自己或许真可以在人类社会生活。
那几年他就是靠想着逃出去后能见到范先生,以及说不定可以和范先生起生活而拼命坚持下去。
虽说也想过如果范先生不在,或者范先生已经不愿意接受他，那他到时候也不会打扰,自己会回到该去地方去。
可这是因为那时候他,对人类感情还属于懵懂状态,现在明白很多才发现，那不是简单两个字，而是种旦出现就很难控制东西。
范先生离开不止让他很难过，同时也让他感觉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从此以后真什也没有，唯主人不在，除回忆和图乐这个名字，好像没有什是属于他。
“别胡思乱想，”舒颖川挂电话，伸手摸摸图乐头发，侧躺着说，“你还有，想哭话也没关系。”
图乐沉默地钻进舒颖川怀里，将脸紧挨着他心脏位置，好会儿才低声说：“舒颖川，如果你以后也死，去哪里？”
舒颖川愣愣，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陪你起好吗？”图乐又说，“如果只有个人，也不想活那久。”
“你是在表白吗？”舒颖川闭上眼睛轻笑道，“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说话都让人不得不多想。”
“不知道，但是如果你说是真，那确实只有你，但不想你以后不在，还要个人活那久。”
“还有巴布啊，”舒颖川说，“说不定你们还会遇到别半人类呢，那时候你们可以互相陪伴起生活下去。”
殉情这种事情，往往是听别人故事会觉得很浪漫很难得。
可如果放在自己身上，谁又能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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