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到来并未彻底驱散冬日寒意,正所谓春寒料峭,乍暖还寒,让人防不胜防。
慕灼华立在窗前,眉心紧锁望着窗外雨幕,袭披风落在自己肩上,带着丝熨帖暖意。
刘衍今日进宫面圣,回来之后没有先去王府,而是先来到这座有她在小屋。
含着笑意声音在耳畔响起:“看你愁眉不展,难不成是在为周家和孙家操心?”
刘衍自身后环住她身躯,男人身上暖意远胜披风,慕灼华顺势靠在他怀里,轻轻叹口气道:“不,是为陛下担忧。”
刘衍眉梢挑,低头看向慕灼华。
慕灼华道:“世家同仇敌忾,罢朝罢工,如今六部已然乱套,定京百姓也人心惶惶,陛下撑不住。刘衍,世家势大,甚至曾有世家把持朝政,废立国君历史。”
“有在,便不会这种事发生。”刘衍笑道,“世家如何势大,这天下,终究还是要靠兵力说话。”
“可若真到那步,便会有更多人卷入其中,受苦受难,颠沛流离。”慕灼华摇摇头,“这是最坏步。”
刘衍收紧抱着她双臂,下巴轻轻磨蹭她发髻,幽深目光看向窗外那被雨滴打出万点坑水面:“没有哪种大业,是不需要牺牲,们只是从中选择牺牲最小那条路。”
“有人有选择,而有人只能被选择。”慕灼华叹道,“能力有限,却也不甘愿成为被牺牲那颗棋子。”
刘衍唇角微翘,轻声道:“不会让你出事。”
“那你呢。”慕灼华仰起头,看着他温润且温柔双眼,“也不希望你出事。若真事态难以挽回,你必然会身陷其中……”
“若出事,不幸牺牲,你又当如何?”刘衍凝视她眼眸,含笑问道,似乎对自己生死浑然不在意。
慕灼华沉下脸,道:“你若是出什意外,便另外招赘个年轻英俊,逢年过节给你上香,让你看看别男人是怎疼。”
刘衍哈哈大笑,抬手揉揉她鼓鼓腮帮子,忍不住在她红唇上轻咬下,才用低哑声音说:“那样也好,原也不希望你爱太多,只要你愿意接受感情,让时时陪在你左右,便余愿足矣。”
慕灼华听得阵心慌,掐他把道:“你胡说什呢!”
刘衍轻笑道:“你知道,体内毒素相冲,能活几日,并无定数,也许长命百岁,也许三年五载……不希望若那日到来,你会因为离开而痛不欲生。倒宁愿你大哭场,然后彻底忘,去过自己生活。”他手指穿过慕灼华柔顺长发,轻轻托住她后脑勺,仿佛捧着最诊室瑰宝,“身中奇毒,本打算孑然身,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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