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灼华心脏猛地抽,呼吸滞。
刘衍依然合着眼,唇角却微微翘起丝弧度:“既然来,为何不说话?”
慕灼华这才挤出丝讪笑:“下官以为王爷睡着,不敢惊扰王爷。”
刘衍缓缓睁开眼,斜睨身侧躬身屈膝人,淡淡笑道:“你又有什不敢。”
慕灼华干笑声:“下官担心王爷身体不适,给王爷送药来。”
刘衍直起脊背,往后靠在椅背上,既不可见地舒口气:“无妨,还能撑住。”慕灼华见他伸出手腕,便上前搭住他脉搏,专注地诊视脉象。刘衍借着偏殿内烛光,不着痕迹地看着慕灼华侧脸。她平日里总是嬉皮笑脸,极少见她如此郑重,想她这样郑重专注是对着自己,刘衍心尖便忍不住软软。
慕灼华撒手,从袖底取出药瓶,对刘衍说道:“王爷,这药瓶里还有十颗药丸,日颗,若实在觉得难受,每日可多服次。”
刘衍接过药瓶,那青瓷瓶子被她体温捂得温热,将药瓶交给刘衍后,慕灼华便转身去倒杯水给刘衍送服。
刘衍心安理得地享受慕灼华伺候,咽下药丸后,感受到股暖意在腹中蔓延开来,他才揶揄道:“无利不起早,这药只怕不便宜。”
慕灼华目光划过刘衍湿润唇角,尴尬地笑笑道:“王爷说笑,这都是下官应该做。”
刘衍微微笑道:“你何时开始有这种觉悟?”
慕灼华低声嗫嚅道:“下官直是个好人……”
刘衍笑声中似乎夹着丝叹息:“慕灼华,你大可不必。”
“嗯?”慕灼华愣下,抬头看向刘衍,目光中有些疑惑。
“执剑已经把那个盒子里藏着遗书给看……”刘衍神色微微黯,笑容有些苦涩,“母妃死,与你无关,你外祖家,也是受害者,本王不会迁怒于你。”
慕灼华低声道:“不是因为这个……”
刘衍又道:“你若是因为先帝之死心存愧疚,那也不必。”刘衍解释道,“先帝之死……本是意外,你也是为救人,本王并非是非不分,所以……你也不必刻意逢迎讨好。”
慕灼华噎,低下头去捏着自己衣角:“可是王爷分明想疏远,难道不是生气吗……”
进宫前,刘衍原以为自己面临着会是弑君谋反指控,因此他不想连累慕灼华,便不让她跟着,却没料到局面如今反而对他有利。
刘衍心情轻松些许,淡淡笑道:“你接近本王,不过是为那个盒子,既然目已经达到,又何必赖着不走?”
“谁说下官是为盒子接近王爷!”慕灼华矢口否认。
刘衍心中动,凝视着慕灼华,轻声问道:“不然是为什?”
慕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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