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灼华喝杯酒,暗道声头痛。
宋濂锡见慕灼华眉头微皱,以为她是喝醉酒,便让宫女倒杯热茶来。“慕探花,喝点热茶解酒吧。”
慕灼华感激地笑笑,接过茶:“濂锡兄有心,灼华不胜酒力,让你见笑。”
今晚她也不记得自己喝多少杯,这酒不烈,但她平时喝得少,便有醉意。
“不必客气,过几日咱们便要到翰林院报道,咱们是同榜进士,理应互相关照,虚长几岁,便厚颜承你声兄长。”宋濂锡微笑着说道。他年纪较大,看起来仁厚庄重,慕灼华也不禁生出几分敬意。
“听兄长口音,是定京本地人士吧。”
宋濂锡点头道:“不错,自祖辈起便居于定京。”
“小妹却是来定京不久,日后还要兄长多多关照。”慕灼华说笑着,状似无意地问道,“都说定京城里遍地是官,小妹只怕莽撞无知,到时候冲撞贵人。”
宋濂锡笑道:“倒也不必过分担忧,陛下为人虽然仁厚,却最恨*员横行霸道,欺凌弱小,因此定京可还比那些天高皇帝远边城安定。”
慕灼华点头称是:“今日见朝上大人们,确实极为亲切,几位殿下礼贤下士,也叫人心悦诚服。”
宋濂锡听这话,面色却有些古怪,迟疑片刻,说道:“咱们为臣者,最重要莫过个字。”
慕灼华问道:“忠?”
宋濂锡淡淡笑,摇头:“是纯,但行己事,莫问前程。”
慕灼华闻言,不禁肃然起敬,宋濂锡觉悟,确在她之上。
若论忠,便是心向着皇帝。
若论纯,便是心为政,居其位,谋其政,莫问前程,不计得失。把自己位置上事情做好,便是最大忠,既是忠于皇帝,也是忠于百姓。
而宋濂锡这话深意不只在此,更是旁敲侧击地提醒慕灼华——不要搅和进皇室争端之中。
二人毕竟交往不深,能说到这里,已经是仁至义尽,慕灼华感激地举杯敬茶,宋濂锡见慕灼华神色,便知道她是听明白自己话外之音,心中也有些欣慰。
不远处,沈惊鸿被人群簇拥着,众人玩起飞花令,若论诗词,又有谁能在沈惊鸿面前露脸,沈惊鸿不知喝下多少杯酒,双眼睛却黑得发亮,俊美英挺面容上泛着醉意,却叫不少宫女羞红脸,心潮澎湃。
这才是状元之才该有模样啊……
昭明帝早已离席,众人少许多拘束,喝得更加尽兴。席近尾声,忽然有个宫女轻声叫走慕灼华。
“大人,陛下传您觐见。”
慕灼华登时酒意退大半。
“就个人?”
宫女笑而不语,转身便走。
慕灼华十分忐忑地跟着宫女路疾走着,这路却不是去正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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