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后来才发现他是
个来寻求帮助
农民。
们就帮他去处理，帮他做法律援助。其实，也不觉得们帮
多少忙。印象很深刻是后来他离开们宿舍，就睡在学校地下通道里面。他不好意思（再继续睡在宿舍），那时候是冬天。
陈：虽然你们很热情，可是他觉得好像打扰到你们。
罗：对啊。最后们说：“你赶快回去，你在这待着没什
（作用）。”然后们借给他点钱，他就回去。
陈：那是你人生中第次看到，个在绝境中求助人，是吧？
罗：以前经常就是偶尔空谈，空谈完之后喝得醉醺醺，甚至抱头痛哭，但这些东西都很虚。现在，这是个真真实实个人来到你们面前，而且当你看到他案件，你会发现法律是可以帮助他，然后你就觉得很有意义。每个案件，它影响个人生，影响个人家。
陈：所以他是第次把那个东西活起来，就在你们面前。
罗：对。现在闭上眼睛都能回想起，他当时进入们宿舍那个狼狈，以及在地下通道突然看到他，那种震惊。还有最后，他含着泪说“定会还你钱”。
陈：像您刚才说，大家空谈时候也会抱头痛哭，那个时候是种什样心情状态？
罗：其实很矛盾，方面你还是对公平正义有很强烈向往，但有时候你有种无力感觉。你（觉得）可能也只是种谋生手段，非常非常混乱，你没想通你就会不快乐。不快乐时候会借助很多东西来暂时麻醉，放纵啊，喝酒啊，这些其实都是暂时麻醉来掩盖那种声音。们就说你不要跟谈对错，对错是价值。现在们是中立法律，们推出结论，不管对错。们只管结论正当与否，正当、合逻辑性，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当你得出结论严重地违背民众朴素常情常感，你还会觉得很骄傲，（觉得）们学法律还是有用，得出结论就跟你不样。
陈：它又导出种优越感。
罗：对啊，知识优越感。就是你会觉得这种东西，有种专业性槽，般人是不应该进去，们是有法言法语，般人是不懂。
陈：那个时候，用什来评判学法律方面这种精进段位？
罗：就是你会用很多老百姓听不懂话来描述本来三两句话就能说清楚东西。有时候会满足自己对知识优越感和所谓怜悯心、同情心吧。因为人越是喜欢探讨抽象概念，人越是觉得自己崇高。因为你越觉得抽象人可爱，你就会越觉得身边人不可爱。因为忙着爱人类，以至于没有时间爱具体人。
罗：2003年吧，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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