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听着他这声称呼,表情有些不自然。
然后拍开他伸得笔直两只手,“别乱叫,睡好就起来洗漱吃早饭。”
陈熠安还脸迷惑,“没乱叫啊,如果你不是老公,那们为什晚上会睡在张床上?”
梁怀笑得坦荡,“既然你失忆,你可能不记得,其实是你本来睡地上,然后半夜硬要爬上来。”
陈熠安实在是装不下去,瞪他眼,语气有些没力气:
“可恶心是真,想吐也是真。”
梁怀忙走过去,蹲在床边,撩开他头发,看看他后脑勺肿起部位,“刚打电话给辅导员,帮你请天假,会儿还是陪你去医院看看。”
陈熠安摸摸自己脑门,“可能还有点发烧哦。”
于是梁怀摸摸自己脑门,又去摸他,“好像并不烫啊……”
却被陈熠安做作声音打断,“或许,这都是心病,如果能有个男朋友就好,俗话说得好,男朋友包治百病。”
梁怀:……
他收回手,缓缓起身,“你可能不是发烧,你是发骚。”
见陈熠安还在床上哼哼唧唧不起来,他自顾自地叠着被子,“奶奶会儿就会进来浇花。”
陈熠安闻言忙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起来,乖巧地小声问:“爷爷奶奶都醒吗?现在是不是出去打个招呼比较好?”
梁怀给他拿套干净衣服,“你先换个衣服,再把头上鸡窝整理下,在外面等你。”
说完就出去,还给他带上门。
陈熠安搂起衣服,脱时候衣服刮到后脑勺,疼得他立即精神百二十倍。
余光扫到全身镜,声“去”,身上好多淤青,都是昨天打架时留下。
关键是脸也肿,应该是后脑勺肿起来炎症引起,跟胖10斤似,黑眼圈也有点重。
这丑,难怪刚才梁怀都不愿意抱自己。
他气得捏起拳头,真后悔昨天没多揍那变态几拳,暗恨自己昨天那个体力也太弱吧,应该像个男人样,给变态点颜色瞧瞧。
看来健身要提上日程,最好再报个泰拳班,学着防身。
穿衣服时,后脑勺又遭受阵钻心痛,他叹口气,坐在原地缓缓。
然后他视线忽然被床头张合照给吸引,照片里两位老人坐在太师椅上,青涩版梁怀看上去就初中年纪,面上没有什表情,坐在爷爷腿上,两位老人倒是笑得开怀。
陈熠安啧啧两声,“从小就是个小古板。”
昨天晚上受惊吓没什心情,现在他才有心力打量整个房间。
对于从小住豪宅陈熠安来说,这个房间着实有些小,肉眼看过去十平米左右,地板是老旧,床是单人床,张课桌,个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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