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桢猜就知道他还没睡醒。
“崔狗。”李家桢蹲到地上,什都没说,就这样叫他声。
然后就听见崔弥从床上爬起来,被子摩擦声音,他问:“发生什事?”
李家桢拔下地上草,没吭声。
“你说话。”崔弥心里有些急。
“没什,这人多,不方便说话呢,就是给你说声,你们去什社团,给也报个就成。”李家桢努力让自己声音变得轻松些。
崔弥还欲追问,李家桢就咋咋呼呼地,“啊呀不跟你说,要开始拍,晚上见。”
挂掉电话李家桢,好像活过来似,拍拍自己脸颊,没什大不,不就是被摸下屁股吗,人黎老师可能就是顺手而已,没别意思呢。
这才刚刚开始,李家桢,你要打起精神,这可是你好不容易才得来机会。
深呼吸口气,他站起身,往棚内走两步,就听到有人在气急败坏地打电话。他侧头看眼,竟然是吴导。
吴导五十好几年纪,血压估计不太稳定,气得满脸通红,对着电话嚷:“你这是从垃圾堆找录音师?音频没有条能用,这耽误不仅仅是时间,开拍以后,耽误是所有人时间!已经受不,你明天就给找个靠谱录音师过来!”
吼完不给对方任何说话机会,猛地挂断电话,揉揉自己发胀太阳穴,刚转身,就看见双黑溜溜大眼睛望着自己,被吓跳。
“你—”
“吴导您好,什都没有听见,吴导再见。”李家桢微笑地说完,拔腿就想走,可是那脚就是没能落下,叹口气,转个大弯又面对吴导:
“其实,这有个绝对靠谱录音师,您看要不要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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