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没下得去手,做父母都是这样,打自己孩子可以,打别人孩子不行,更何况当着人家亲妈面,爸就像是块烧得通红爆碳忽被浇盆凉水,七窍生烟。
知道他不会打段明风,打从第次跟着他去湖南看段明风就知道他很重视这个表弟,那时候王守中还没有调回南京,他年年都会坐很久很远火车去湖南,住几天,再拍些照片带回给姑妈。若单单论舅舅对外甥,他已经仁至义尽,但他心里有愧,所以他对段明风总是格外宽容和怜悯。这是赵家上代人罪过,包括爷爷奶奶,他们疼爱段明风并非因为段明风这个人很好,他们心照不宣在赎罪。
爸恨恨将笤帚砸到地上,满脸颓然,爷爷气得血压都高,没拐杖,踉踉跄跄险些摔倒。
在出柜计划里,原本只有爸妈份,爷爷奶奶年纪大怕气出个好歹来,这下可好,姑妈直接锅端。
她发完疯安静地侧躺在沙发上,眼睛却牢牢看着和段明风,个疯女人眼神该是什样?痴傻昏聩?不,她比所有人都要敏感、直白,分明写满悲悯和羡慕,也许她想起曾经自己,所以不禁潸然泪下,哭哭自己韶华已逝人生。
卸下气力,钝痛顿时涌上来,尽管冬天穿着毛衣,也真够呛。爸顿操作猛如虎,把段明风吓得六神无主,抱着脖子不撒手,让他扶起来,他呜呜咽咽小声说:“们快跑吧…”
哭笑不得,撑着他肩膀费力站起来:“跑不动,歇会儿。”
段明风很认真点点头,傻里傻气,他和起站在沙发边,侧身靠着墙,他浑身紧绷,脚尖对着大门,副破釜沉舟随时跑路模样,看着怪心疼,也不知当初嚷嚷着要出柜是哪里来勇气,抓着他手,局面已到不可挽回地步,接下来就看哪方能妥协。
长久沉默以后,妈先开口,她过来问:“你们多久?”
说:“三四年。”
话音未落,她就痛恨拳砸在肩上,说:“你就这直瞒着呀?你还拿当妈吗?没良心,白疼你。”
段明风二话不说开始哭,呜呜呜哭得特别大声,妈听他哭,刚收住眼泪又下来,此起彼伏,简直惨绝人寰,妈怒气都被他哭熄,她问:“你们分开好不好啊?”
段明风哭声乍高,连连摇头:“不好…不好…”
妈看向,沉默也摇摇头。
“你们两个小孽障,”妈摸摸段明风脸颊,显然被这个撒娇精哭得心软,懊恼叹口气:“要怎办才好啊。你们分开段时间行不行?明风你还小,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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