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礼望着叶岚几秒,淡淡道:“不知道。”
“别装了。”叶岚打断他,“我儿子离家出走,不就是为了你么。”
戴礼先是低头拆下拳套,然后慢条斯理地把手中的绷带缠一圈一圈缠到手掌和手腕:“你儿子离家出走,不是因为你们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吗?怎么会是因为我呢。”
叶岚一愣,脸上瞬间就白了,她深呼吸两口,将耳旁的一丝碎发挽起,保证自己的形象依旧端庄典雅:“你和我儿子在一起,不就是为了钱?别傻了,我儿子要是失去了继承权,你连一分钱都拿不到。”
戴礼一言不发,继续沉默地缓慢地缠着沙袋。
叶岚抬着倨傲的下巴,昂贵的耳钉在灯光下闪着清冷的光泽,她盯着他:“还不明白?如果你贪图我儿子现在手里的钱,那大可不必,我儿子手头能有几个钱?等他继承他爸的所有家产后,才是要什么有什么,你现在把他藏起来,只会让他爸爸更生气,到头来,你什么都得不到。”
戴礼好像在听她说话,又好像没在听,眼神专注地将绷带打了死结,用牙齿咬紧。
叶岚没有留意他越来越微妙的表情,自顾自说下去:“人要把目光放得长远,等到阿序和联姻对象结婚再继承家业后,他想怎么玩我都不反对,但是现在,不行。”
戴礼嘴角动了动,似乎是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冷笑,紧接着挥起一拳砸想沙袋,随着“砰”地一声巨响,沙袋裂开一个大口子,里头的沙子“哗啦啦”地倾泻而下。
叶岚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护住昨晚刚买的名牌包往后退了一步:“你、你干什么!”
“叶女士。”戴礼语气平平地说,“你现在应该关心的,不是钱,也不是你儿子能不能继承家产,而应该是,他被关进阁楼后有没有后遗症。”
“什……”
“他在那样阴冷的阁楼里锁了一晚上,你哪怕一秒都没有担心过他的心理状况吗?”戴礼在不断流出的沙子声中,执着而坚定地反问,低垂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
叶岚瞳孔猛的一震,几次想说点什么回击,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们做父母的,比谁都清楚他曾经遭遇过什么,也比谁都清楚他对阁楼的阴影。”戴礼放下手臂,站直身子,“他曾经被绑匪关在那样的小阁楼里,受尽虐待,这样的回忆常人想起来都痛苦,你们居然还把他关进去再经历一遍?就不怕他承受不了出现心理障碍?不怕他的双重人格病情加重?”
“闭嘴!”叶岚因为恼羞成怒而指尖发抖,“谁允许你这么和我说话!”
“肖景序平时很开朗,甚至有点没心没肺,正常人根本无法想象他有这样恐怖的回忆,也无法想象他有着怎样的家族压力。如果换做我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