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孩子来接她下班。
之所以会躲在树下偷看,是因为心中总有点执念放不下,总想不明白,他们哪里不够好,为什妈妈要离开他们。
后来想明白,不是他们不够好,而是还有更好。
自从想明白以后,戴礼就不再来这里,像是将这份执念彻底从心底断般。
辆轿车缓缓停在A栋写字楼前,肖景序要下车窗,问:“是这儿?”
“嗯。”
戴礼坐在副驾驶座,却始终低着头。
“们就坐在车里吗?”
“就在车里吧。”戴礼说。
“你有多久没见她?”
“去年还来过几次。”戴礼低咳声,极力想让自己看上去放松点,“今年过年时候,爸喝醉,抱着酒瓶边哭边喊妈名字,然后就决定,不再来。她已经脱离们这个家,没必要再执着,没有她,和爸还有小非也能过得很好。”
肖景序默默地听完,然后,抬手像安抚小动物样摸摸他后脑勺。
安静地陪他坐会儿,肖景序看看车里时钟,六点整,陆陆续续有人下班,写字楼里出来人,几乎都拿着公文包,穿着职业装,步履匆忙。
“是她。”戴礼忽然小声说句。
肖景序顺着他目光望过去,看到个穿着白色职业服女人,身材纤瘦挺拔,烫着大波浪,手提个黑色小包,姣好五官和戴礼有几分神似。
女人站在台阶下,不知正在与谁打电话。
戴礼以为自己已经完全能平心静气地面对她,可是,时隔许久,再次见到她,还是有些难以平复。
“不下去吗?”肖景序问。
戴礼犹豫下,轻轻摇摇头。
“算,她应该不记得。”
“没事,打声招呼吧,以全新面貌,让她知道你过得很好。”
戴礼还是有些犹豫。
“这样吧。”肖景序继续提建议道,“们先下车,走近点,如果她认出你,就打声招呼,如果她没认出你,们就走吧。”
戴礼想很久,终于点头。
两人起下车,往女人方向走去,就在离她还有十多米距离时候,有辆黑色轿车开过来,缓缓停在他们中间。
车门打开,从里面蹦出个五六岁大小女孩,似乎是刚放学,还穿着幼儿园校服,背着粉色小书包。
“妈妈!”声清脆叫唤,小女孩就扑进女人怀里。
“宝贝。”女人弯腰抱起小女孩,亲亲她脸蛋。
紧接着,驾驶座人也下车,是个西装笔挺中年男人,他走向那对母女,三个人有说有笑。
戴礼脚步僵在原地,仿佛有前进中,再也无法向前挪动步。
他有些晃神,呆呆地看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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