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桶,发现水池里还有未冲干净呕吐物,食道癌患者吃东西会吐,这是他早上刚刚解到。他深吸口气,让自己能平静点,过会儿,开口:“明天带你去市里医院做检查。”
“做啥检查。”戴华阳嘴里嘟嘟囔囔,很不情愿,“你爹身体好着,啥事儿没有,你甭瞎操心,回你学校去。”
墨昀说:“戴叔,别瞒,你生病这事儿,是告诉戴礼,知道您不想让儿子担心,但是这又不是什小病,是癌,这大事儿,就算要瞒着小非,也不能瞒着戴礼啊。”
戴华阳瞬间就没声儿,低着头,不知在想什。
厨房里静片刻,响起水龙头流水声,戴礼正在洗水槽里不知道堆积几天碗筷。
良久,戴华阳说:“别去市里看,大医院看病可贵,随便做项检查都要大几千块钱。有吃着药呢,你看……”他从茶几抽屉里翻出枚包装简陋药丸,“这从县医院拿,啥药不是药,这不都能治病嘛。”
“县医院医疗水平能跟市里比吗?你拿这点破药就想把病治好?你心可真大。”戴礼把洗碗布往水槽里摔,有要发火趋势。
戴华阳被儿子顿数落,面子上挂不住,也恼:“怎着翅膀硬,你还管起老子来。”
“你要是能好好吃饭,戒烟戒酒,照顾好自己身体,至于这操心?”
“糙老爷们,至于活得这讲究?反正你妈也走,你和小非也上大学,总就算嗝屁也没关系。”
肖景序拍拍戴华阳肩膀:“叔你别生气,戴礼脾气你也知道,他就是着急,进去看看。”
说完就去厨房。戴礼背影很僵硬,有种强撑出来坚强——其实他心里也慌吧。肖景序叹口气,靠近他,伸手放在他后脖颈上,像安抚小猫样捏捏后颈,“好礼礼,这种时候就别跟你爸犟。”
感受到肖景序手掌温度,戴礼闭闭眼睛,长长地舒出口气,继续洗碗。
“爸,明天先跟去市医院做个全面检查,看看是早期还是晚期,如果是早期就赶紧治,要不太多钱。”
戴华阳见儿子放软语气,自己也松口:“……行行行,你要真想去那就去吧!”
晚上吃完饭墨昀就拿起外套告辞,他老家在这,自然有房子住,出门前他对戴礼说:“明天早上来接你们。”
戴礼说:“送你下去。”
墨昀愣,半晌:“好。”
戴礼套件大衣跟他出去。经久失修楼道里,安静得只有脚步声,感应灯光忽明忽暗,照着斑驳墙壁。
墨昀和戴礼前后地走着,不会儿,墨昀说:“你是不是有话要和说,不然也不会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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