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戴礼天刚亮就起
床，墨昀在宿舍楼下等他。
之所以墨昀会跟他
起回去，是因为墨昀有认识
亲戚在市医院工作，是肿瘤科主任，事关父亲病情，戴礼也不矫情，别人能帮上忙地方他不会拒绝。
坐上墨昀车，戴礼打个呵欠，半眯着眼睛看窗外。墨昀转头，看他眼底有乌青，便问：“昨晚没睡好？”
“嗯。”由于刚起床缘故，戴礼声音里带着点鼻音，比平时多分软软感觉。下子让墨昀想起高中时去看望生病他情景，那时候戴礼把自己裹在被自己，也像现在这
毫无攻击性。墨昀很喜欢他刚起床这种状态，像困小野猫，但不能逗弄，因为这猫脾气不好，不小心就会伸出厉爪挠你下。
“没吃早餐吧。”
戴礼打个喷嚏，初秋早上略有凉意，他搓搓鼻子：“没有。”
墨昀单手开车，直视前方，另只手从脚边袋子里拿出盒东西：“给你，先填点肚子，会儿到飞机上再吃。”
戴礼打开盒子看，是芝士焗番薯，还热乎乎，里头贴心地放根塑料小勺。他看着早餐微愣，墨昀还是这样，凡事都准备得很周到，体贴入微，让人有种他好像把你捧在手心错觉。
戴礼挖勺放入嘴里，绵密红薯入口即化，香浓芝士瞬间充斥口腔，带着淡淡甜味。
“你哪儿买？”戴礼问
“
家楼下烘焙店。”墨昀不动声色地从后视镜盯着他，看到他舔舔嘴唇，又从包里拿出杯酸奶递过去。
戴礼接过：“谢谢。”
墨昀开着车，过很久，忽然说：“好像又回到过去那种时光，小礼，和你呆在起很舒服。”
戴礼默默喝着酸奶，把头转向窗外。
“困就再睡会儿，到叫你。”墨昀声音轻柔舒缓。
戴礼不知睡多久，感觉有人靠近他，温热呼吸离他脸越来越近，他睁开眼睛，就看见墨昀如墨般双眸。
戴礼皱眉：“到？”
墨昀退开点距离，自如地答道：“到。”
戴礼解开安全带，下车。
他们走进候机大楼，墨昀说：“你在这里等，去打印机票。”
戴礼点头，停在原地，拿出手机来看，顺便百度下食道癌相关科普，不会儿，有脚步声靠近，戴礼以为是墨昀，说句：“这快。”
对方没有回应，戴礼才从目光从手机上移开，首先映入眼帘是双锃亮皮鞋，再往上，是熟悉大长腿和看就很贵名牌衬衫。
肖景序把半衬衫下摆扎进裤腰里，半留在外面，好好衣服被他穿得骚里骚气。肖景序定定地站在他面前，冲他打招呼：“早啊。”
戴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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