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洗澡
。”戴礼拿上搓澡巾，就要绕过肖景序出去。不料刚走到他身边，就被扣住手腕。
戴礼警惕地看着他：“做什
？”
肖景序垂下眼皮，默不作声地看着他良久，从薄薄
唇缝里蹦出
句：“紧张什。”
迎着他晦暗不明幽深目光，戴礼低咳声：“没有。”
他挣挣手腕，警告意味明显地说：“放开。”
肖景序沉吟片刻，放开手：“防跟防贼似，又不会吃你。”
戴礼懒得理他，拉开门径直往浴室走去。
此时戴非和老爹已经休息。整个客厅都很安静，他慢悠悠地来到浴室，取下毛巾，忽然感觉有个高大身影罩住他。
肖景序不知何时跟过来，就这抱臂好整以暇地靠在浴室门口。
戴礼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蹙眉道：“干什？”
“只是要告诉你。你家热水器坏。”
“……”戴礼面色僵，过好久，把毛巾往洗手池摔，“这种事为什不早说？”
“刚才想说，但你没给机会说啊。”肖景序摊摊手。
“……”
于是，晚上九点半，戴礼因家里热水器坏，不得已提着个小篮子出发去澡堂。
他们家附近两百米处就有个澡堂子，开到十点才关门。这个点儿里头般都是老头老太在那儿搓澡。
戴礼把毛巾搭在肩上，晃悠晃悠地走在小道上。
可是……
瞥眼身边家伙，他满脸嫌弃：“为什你也跟着出来？”
“你看这黑灯瞎火，怎放心你个人出门呢。”肖景序目视前方，十分理所当然，“万遇到危险，怎跟你爸交代。”
戴礼：“谢谢你，从小到大唯遇过那几次危险都是因为你。”
肖景序完全不觉得抱歉：“荣幸。”
……
尼玛，副人格比主人格还更不要脸。
又走段路，肖景序忽然停下来，往旁边树丛阴影看眼。
“怎？”戴礼也停下来。
“嘘——”肖景序食指压在唇上，盯着树丛，压低声音道：“有人跟踪们。”
戴礼怔，也顺着他方向看过去。心下却疑惑，他们这小县城，穷乡僻壤，大家都没啥钱，这大晚上出来抢劫也抢不到什东西，再说，歹徒找他俩糙老爷们下手，这不是找死。
等会儿，没有任何动静，戴礼回过头来：“你玩呢？”
肖景序：“大概是看错。”
于是他们继续往澡堂走去。
而在他们身后，“沙沙——”树丛突然动下，有几个黑影略过。
这时，肖景序口袋里手机传来震动，他掏出来看，是陈桦打来，于是想也不想就挂掉。
不会儿，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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