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方怀站在高平勋旁边,和805宿舍全体同学留下张“805全家福”。其他学生也纷纷凑过来和梁方怀合照,直到傍晚回到宿舍,梁方怀脸上笑容都还没有褪下。
“今天没和出去就那开心?”楼辉打量他眼,问,“发生什事吗?”
梁方怀指着窗台上盆石榴花:“快看!”
楼辉早就发现这盆花存在,不过他总觉梁方怀并不是因为这盆花而开心。
“枝干和叶子很漂亮。”楼辉走近些去端详盆栽,夸赞道,“来年肯定可以开出很漂亮花朵。”
梁方怀点头,语气里很是自得:“当然,去姚老板家千挑万选。”
姚老板家栽种许多花朵,除石榴花,还有茉莉、蟹爪兰、丁香花、夜来香……还未走进便能闻到花清香,实在是令人神往地方。
他甫进去便被满院馨香迷眼,转几圈才想起自己是来挑选石榴花,于是在十几盆石榴花前来来回回挑选许久,才选中这盆清瘦却不枯瘪石榴花。
“老公眼光真是等好。”楼辉很自然地捧场,又道,“老公心情很好,就是因为它吗?”
梁方怀顿顿,似是想说又不好意思说模样,楼辉笑着问:“老公,你还含蓄什,们之间坦诚相对次数还不够多吗?你还有什不可以告诉吗?”
梁方怀幽怨地瞪他眼,道:“今天们去大方山,和班里几个宿舍同学在山顶拍宿舍集体照。他们说,这是‘全家福’。”
听到梁方怀话,楼辉心里不免也悸动下。他们两人早早就已经没有“家”,因此在过去那多年里,生命之中从未出现过“全家福”这个词汇,现在却可以和学生起拍“全家福”,这无疑是最让人感动。
“不对,这还不是全家福。”楼辉道,“下次你们班开展团日活动也把带上,这样才算全家福嘛!”
楼辉靠着梁方怀肩膀,感受到他平淡呼吸,便又道:“老公,从来没有拍过全家福,们起拍张全家福,好吗?”
梁方怀也知道刚刚在他面前提“全家福”这个词汇太过伤人,自己好歹曾经拥有过幸福和谐家庭生活,有过慈祥宽厚父母,有过温暖亲情,可是楼辉从小经历都是恶意、谩骂、殴打、漠视……若说是不幸,楼辉比自己更甚。
楼辉倒没有想那多,只是,已经组成个家庭,那就不能说没有家,全家福也必须补上。楼辉行动力很强,当即站起来拉开椅子,布置出个小型场地。
“好像有点单调。”楼辉嘀咕声,又跑到窗台边把盆栽搬到两人座位旁边,问,“老公,这样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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