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匆匆跑到东三区女生宿舍,让宿管阿姨陪同进入女生宿舍,梁方怀一路上脸色都阴沉沉的,刚刚电话里方肖凝哭着说被舍友打了,电话那头还传来几声难听的谩骂,连楼辉都听得眉头一皱。
走到214宿舍门口,门没有关,宿管阿姨率先走进去,就疑惑地问:“你们的衣服怎么都乱扔呢?地上是谁的衣服?怎么不放在衣柜?”
梁方怀和楼辉也走进去。方肖凝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一些,坐在自己的位置擦眼泪。梁方怀扫视了一圈,看到宿舍其她女生冷着脸瞪视着方肖凝,便给了楼辉一个眼神,让他先把其她女生带出宿舍。
宿管阿姨叹着气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放在空凳子上,说:“哎,都是大人了,怎么吵架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嘛!”
方肖凝的眼泪又流下来了:“我不想吵架,是她们一直说我,联合起来排挤我,我的衣服也是被她们丢在地上的。”
梁方怀坐在方肖凝对面,递了纸巾给她擦眼泪,开口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你可以原原本本告诉我吗?我相信你,也会帮你的。”
方肖凝把脸转到另一边压低了声音抽噎,但却止不住流个不停的眼泪,梁方怀走到饮水机旁边接了一杯水,递到她手边,耐心地等着她。
楼辉已经把其她女生带了出去,从窗口可以看到楼辉脸色严肃地和其她女生说着什么。梁方怀心里略略松了口气,又专心地对方肖凝道:
“我一直有在关注你们宿舍的情况。你们宿舍几个人的个性都比较要强,军训那段时间就已经产生纠纷了。后来班里竞选班干部时你并没有参与班长一职的竞选,我还以为你是想泯灭个性,融入她们。”
方肖凝带着哭腔道:
“我一开始也以为,如果我不事事做到极致,不抢风头,不争第一,她们就会和我好好相处。后来我也不求好好相处了,就当陌生的同居者就好,可是她们连聊天讲话都要讽刺我骂我,我真的忍受不了。”
她把衣袖往上拉了一点,露出了脱皮的胳膊:
“前天晚上我肚子疼想喝水,就开了饮水机,她们故意抢在我前面装水,我等了三次,饮水机烧开第四次时我去抢着打水,她们就用滚烫的开水泼我,我的手痛得像断了一样,她们还在那里一直笑,最后还是我请前天晚上值班的宿管阿姨送我去医务室的。”
看到方肖凝的胳膊都能想象有多疼,梁方怀问:“没有涂烫伤膏吗?校医怎么说?”
方肖凝小心地把衣袖放下,不敢蹭到胳膊,道:“涂了,但是刚刚她们把我的衣服从衣柜里面拿出来乱丢,我跟她们要回我的衣服,她们不同意,还把我的衣服扔在了地上,我拿了几件先去洗了,胳膊的药也被水冲走了。”
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