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居然开始在王顺工地上工作。龚翔问他是不是想通,他说,认识个和自己很像人,有话题聊。
季沉蛟打断,“很像?”
龚翔愣下,“意祥说他们有共同遭遇,有话说。”说到这,龚翔摇摇头,“他觉得已经和不是个世界人,上进,他堕落,无法理解他。可能确实如此吧。”
季沉蛟问:“你见过那人没?”
龚翔想好会儿,“见过,跟他差不多高,姓黄,样子吧,鼻子额头这块挺像,意祥还说他们是兄弟。”
在办公室无所事事转来转去凌猎也停下脚步,看向季沉蛟和龚翔。
季沉蛟:“是叫黄勋同?”
龚翔:“确实记不得。”
“刘意祥有没说过和这人聊什?”
“就是互相诉苦,那个黄什跟群人来打工,人家拉帮结派,他融不进去,总被欺负,但穷,没办法,只能坚持。哦对,黄那群人就是给王顺干活。”
罪恶就像片混沌黑色之海,风,bao中吐出个个碎裂泡沫,它们终于,终于浮上水面。
母亲病情好转之后,龚翔就得回去工作。临走前,他请刘意祥吃饭。兄弟俩都喝得烂醉,刘意祥拍着他肩膀,像高考那年被打断右手样哭。
模糊记忆里,是刘意祥口齿不清话语,“兄弟……这辈子苦……你说怎那懦弱……凭什谁都来欺负……不甘心……不甘心啊……真想杀他们……忍不住时候……”
龚翔次日离开路长县,刘意祥没来送,那晚酒席,就是他最后次见到刘意祥。
三个月后,家乡传来噩耗,刘意祥在锤杀王顺家后放火,六人全部成焦尸。
所有给王顺干活工人都散,龚翔回去奔丧,刘意祥在县里成遗臭万年白眼狼,那时他像是魔怔,逢人就解释刘意祥是被逼,但他声音很快被淹没。他急切地想找那个姓黄兄弟,他定会和自己起维护刘意祥,可是找不到。什兄弟啊,对刘意祥避之不及吧?
龚翔被父亲大骂通,因为不管怎样,刘意祥确实是凶手,背五个人性命,龚家救死扶伤,断然不能为这等恶人说话。
慢慢地,讨论平息,就像火焰熄灭,留下地废墟。龚翔抱着对家乡恨意离开,多年后回来接手诊所,偶尔听见别人诋毁刘意祥,还是会辩解几句。
“是他好兄弟,但没能拉他把。”龚翔苦涩地摇摇头,“他本来不至于走到那个地步。”
季沉蛟点开黄勋同照片,“你看看,有没有觉得眼熟?”
照片上黄勋同已经四十岁,皮肤松弛,头发稀疏,还有道难看疤。
龚翔端详许久,手忽然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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