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松开动势,许灼却反客为主,改握为十指紧扣。
周椋意外,却没问什,回应着他紧扣,然后继续回工作消息。
许灼又等两秒,方才摁下接听,将听筒放到耳边时,他声音转而欢喜,“妈妈,现在爱尔兰天亮吗,怎不睡觉这早给打电话?”
电话那头许母语气带着微醺,“家里刚通宵开完派对,现在佣人在清场。”
“这样啊。”
人和人长久不联系,似乎真会变得生疏。
上次和妈妈通电话,好像还是三个月前。
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聊些什。
许母语露关心:
“看到网上说你队友退组合?那你现在怎办?好像还有很多不好言论,你要不要来爱尔兰找……”
许灼笑,“妈妈,那是个月前消息。”
不在个家庭,在个国度,消息定存在滞后。
但滞后个月……说句难听,如果他真出什事,坟头都可以长草。
许母充满愧疚,“迪伦今年上小学,前阵子忙着他择校事,昏头。”
许灼语气很轻松,“妈妈,都过去,现在在参加档恋爱综艺,感觉还不错。”
他感受到周椋在摩挲自己手背。
许母:“那就好,希望你能找到心仪对象,就算对方是男孩子,妈妈也支持你。”
许灼在对家长出柜这样事情上从无任何阻碍,妈妈是个思想开明人,直鼓励他追求真爱。
许母接着刚才话说,“生活里要是有什难处,定要和妈妈说。手上钱够用吗?”
许灼:“够,不用担心。安德鲁叔叔最近身体还好吧?”
许母道都好。
许灼将手机拿远,又拿近:“知道——妈妈,节目组编导找有事,先不聊。”
通话结束。
周椋看着许灼。
他本没有打算去听他们通话,但房间太安静,电话里许母声音还是五十地进他耳朵。
记忆里,高中时候,许灼还直是和妈妈生活。
许灼把手机扔回床上,“妈妈再婚,爱尔兰富商,还有个混血弟弟。刚结婚那会想把也带去爱尔兰,才不做那电灯泡,没去,大致就是这样。”
刚开始时候,他羞于和别人谈论这事,觉得自己被妈妈抛弃。
他不要家里人钱,妈妈送东西也样没碰。想着妈妈哪天知道他过得不好,就会回来。
可他又心疼妈妈,希望妈妈能找到新幸福,哪怕这个幸福不再有他。
矛盾又自私,他这样评价自己。
许灼渐渐从只报忧不报喜,到只报喜不报忧,到连喜都不报。
电话从天次,到现在三个月次。
他现在谁都不怨,可能是因为明白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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