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前,也早就来不及。
客厅里,从地面到空间,也是摆满瓶瓶罐罐。到处都是肮脏玻璃器皿反射出友光,好像到早已废弃上个世纪中学实验室。而且没有医疗机构常见白色,也没有医院里无所不在来苏水气味。当然,医生家不必布置得如同医院,但是这也和想象中神医相距太远。好在梁秉俊形形色色骗子见得多,虽然失望,脸上神色还算安然。惟能表达出好客气氛是,在靠墙床下,有两只破沙发对面摆着,中间横着只茶几。茶几上面有只小小茶壶,小到只够个人独斟独饮。
“说吧。谁病?你女儿?你女儿多大?”夏大夫倒是不啰嗦,开门见山。
“十二岁……得是……”梁秉俊刚想细说,夏大夫打断他话,说:“嘻嘻,你才多大啊?
怎就有个十二岁孩子?是替别人问吧?再不就是娶大龄女子,她抱来个油瓶?
那你个做后父,是不是也关心太多?她亲妈干什去?“‘梁秉俊这个气啊,这算哪路郎中?讲话连点最基本礼貌都不懂,他怎不配点治神经症药,先给自己灌上大碗,别这胡说八道!但另面,梁秉俊又不得不佩服这个看起来像太监般医生,有着超人敏感和判断力。在某些方面,他思维近似个优秀侦探。只是,侦探不到必要时刻,他所想,深深地埋藏在心,但此位夏大夫,嘴巴好像连着脑屏幕,脑子里想到什,舌头就同声传译出来,故而他只能这般穷困潦倒。您看到过哪个大人物,是想到什说什呢?
梁秉俊浮想联翩,在电光石火瞬间,做出以上种种判断。可当务之急是夏大夫在相距不到尺距离内,虎视眈眈地看着他,等着回答。梁秉俊想,向长得老成,如今在外面奔波,脸沧桑,他也是胡乱猜,索性来个宁死不屈。便咬着牙说:“就是给自己女儿寻医问药。是早恋早婚,还有未婚先孕,都赶块堆。
夏大夫看来信梁秉俊话,或者说是不信,也没有情绪再做追究。反正他通过这种谈话,知道来者对病人感情和解,都是第等,这就足够。
“哪儿不好啊?”夏大夫接着问。
梁秉俊又犯迟疑说病名,本不是什难事,但这阵子求医问药经历,让他长心眼。当着中医,您最好不说西医病名,更别提病人作过手术什经历,大夫不爱听。觉得你不相信中医,得病,都窝蜂地先看西医,到死马当活马医时候,才找到中医。没有人愿意把自己当成给死马看病大夫。可你要是看西医,那他们更不乐意听你看中医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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