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去看看女儿,就是去不回来,医生也是没有办法。对不对?”
薄护士点点头。她知道这是实际情况,医院里有时会在病历上注明:“该病人自动出院”,就是指病人自己决定不治,扬长而去,医院确是点办法也没有,当然,也不必负责任。
看到薄护士有些担忧神情,卜绣文马上安定她说:“当然不会那样。”她困难地舔舔嘴唇,好像那里沾着药物粉末。“但实在是太想女儿,要是不见她面,就六神无主,有种世界末日感觉……真,很怕。
求求您,让到她病房去看眼,只眼,什都不会对她说,。也不会让她看见……只要能看她眼,就死而无憾……“大滴大滴泪珠沿着卜绣文铁青脸颊下滑,把她衣领都打湿。”求求您……“卜绣文扯着薄护士白衣袖子,好像幼儿园里个向阿姨要糖果小朋友。
薄护土自尊心,获得充分满足。这个骄傲女人,终于匍匐在自己脚下。满足之后,女人天生同情心很快占上风,她开始真心想帮助这个哭泣女人。再说啦,病人这样不安宁,与病情也是极不相宜。心病还得心药医,也许带她看看女儿,心情稳定,她身体状况也就好转,魏医生用那多药,未能解决问题,倒叫自己给治好,魏医生没准会夸自己呢!
这样想着,薄护土就说:“好好,夫人,快擦干眼泪。您身于这样重,实在是禁不得折腾。今天就斗胆做回主,陪您回咱们老医院,看着早早。不过,路上定要小心,不要动胎气。”
“好好。什都听您。”卜绣文感激涕零。
二人缓缓地走出玲政居,坐上车,急驰而去。
卜绣文身孕已重。又是冬季。干枯树叶在瑟瑟寒风中发出呜咽般抖动声。
卜绣文身着羊绒大衣,显得十分臃肿。头上裹着厚厚披肩,只露出两只大而黑眼睛,激动地望着车窗外逝过景色。
到回春医院,血液病房熟识护士。漠然地看眼卜绣文,全然认不出她。只同薄香萍打则呼:“嘿?好久没看到你,听说你在外边服侍个特殊病人,定很轻松吧?做家庭护士是很占便宜,活儿不累。人家还会很感谢,时常送你小东小西,积少成多,也是份收益。看来还是魏医生偏心你啊,以后再有这样事,也要人家分摊才对。
薄香萍说:“少嚼舌。才不是魏医生挑去,是钟先生亲自点。哎,求你事,”薄护士用手指,“这是夏早早个远方亲戚,刚从国外回来。马上又要到外地去。趁换乘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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