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梁秉俊说。
卜绣文开始述说。
梁秉俊平静地听着。其实某些细节都同魏晓日说样,没有新补充。但他仿佛头次听到,专注神情使卜绣文回忆渐渐活跃起来。
“下面,要询问些感觉方面问题。因为这是个十三年前案子,估计查找那个男人——就不称他案犯,将是十分艰难。您精细感觉,也许是惟线索。”梁秉俊说。
卜绣文咬着牙点点头。
她知道下面问题将很难堪。悲惨记忆已被人本能强压到记忆深海,成为具恐怖残骸。现在,要将残骸打捞出水,复原,每个细节都被绘声绘色地描述出来,而那正是个女人是不堪回忆事件。
为女儿,她切都能忍受。
“那个男人身高,你判断是多少?”梁秉俊问。
“想,他大约比高……十几公分吧……”卜绣文困难地回答。
“您是从哪里作出这样判断呢?”梁秉俊问。
“身高是米六二。当他强,bao时候,嘴唇强行亲吻。由于他身体比高,胸膛和脖颈就弓起来。丈夫身高比高不到十公分,当们行夫妻生活时候,同样姿势,他头部就不必弯曲得那样厉害……所以,判断他比较高……”
卜绣文双目平视着前方,嘴唇哆嗦着,不过逻辑清晰,好像在述说别人事情。
“们再问下面个问题。既然两个人近距离地接触,你闻到他身上有什特殊气味没有?
“有烟气……很浓烈……劣质……”
梁秉俊强调说:“特殊。吸烟当然是个重要线索,但吸烟男子实在是太多。”
“有汗气……”卜绣文痛苦地追忆着。
“请再回忆。”
“有……种清凉水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他推倒在草地上,所以才闻到水汽……但是,千真万确,从他衣服里透出水味道……”卜绣文努力回忆着,为自己不能提供更直接线索而焦虑。水汽,这算什呢?秋天野地里,当然是有水汽……
没想到梁秉俊高度注意地说:“您是说水汽渗透到他衣服里面?”
“是。甚至他皮肤都有种水味道……噢,还有,他鞋底粘有种红色泥巴……因为他用脚狠狠地踢腿……衣服背后是黄绿色混杂着青草汁尘土,裤子下摆都是红色淤泥……。那套衣服被烧……回到家,就把那天携带所有东西,都烧……不想留下丝毫痕迹,这些东西都是受辱现场见证人……不能留下它们……”卜绣文神色恍惚。
“好。们再来谈谈别。”梁秉俊打听卜绣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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