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用。今天早上起来,头特别晕,想忍下就没事。可上台之后,演出到半时候,眼前就突然出现许多小银星星,好看着呢。可没等看仔细,它们就满天乱飞……再以后事就不知道。醒来时候就躺在这个床上……”
夏早早说着说着,猛然噎住。她知道妈妈为什到医院里来。妈妈工作非常忙,早早只得这样点小病,就惊动妈妈,实在是对不起妈妈。她便很希望自己这刻病得重些,比如腿上破块皮,流出汪血,这样妈妈来趟医院,就不算冤枉。
卜绣文走下神来,又仔细观察下女儿,除脸色比较苍白以外,没有什特殊病象。她看下表,计算下耽误时间,对守在旁护士说:“您看是现在就把孩子接走,还是再等会儿?
护士戴着大口罩,睫毛浓密,使人不容易看清她目光聚焦何处。白衣胸卡上名字是:薄香萍。
薄护士用机器人样没有起伏声音说:“夏早早母亲,您现在不能把孩子接走。
主治医生要和您谈谈。
卜绣文环顾四周,除雪洞般墙壁和闪亮医疗器械,这间房子里再没有其他人。
“医生在哪里?能否快些?很忙。”虽说是在医院里,不是自己地盘,卜绣文还是部分地恢复平日做派。反正孩子也没什大病,她对医生讨好之心就打起折扣。
“在医院里,医生是最忙人。”薄香萍忍不住回击下这个傲慢女人。“请到医生办公室。魏医生在那儿等你。
医生办公室还算整洁。之所以这说,是因为在卜绣文想象中,应该更整洁些,但是,不。比起新兴写字楼和气派十足办公间,医院可以说简陋寒酸。到处摆放着大小不等纸页,纸质菲薄发黄,那是各种检查和化验表格,标准格式和冷冷小而细密黑字,让人想起陈年账簿。只不过账页结算是金钱和物资,这里盘点是人生命。有很多病历夹子堆积在办公桌上,像种古老巨型饼干。以个老板目光来看,这些桌子实在是有辱斯文。
屋里空无人。
“医生到哪里去?”卜绣文东张西望,甚至往张桌子下面看看。当然医生是不可能躲在桌子下面,她只看到地上有几张揉皱化验单。证明那个医生在思考中举棋不定。
等许久。卜绣文焦躁点点积聚起来,跑去问薄护土,医生到哪里去?薄香萍只是说,魏晓日医生也许去看化验结果,请夏早早家长在办公室继续等。
“风风火火地打电话叫们来。们来,医生又躲得不见面。”卜绣文愤愤地自言自语,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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