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慕便低下头去喂他第二口,堵住他声音。他胳膊在她肩膀上没有方向地挥挥,修长手指最终抓住她后脑头发,他费力地仰起脖子。
那声音就逐渐变味道,药汁过渡间夹杂着唇舌交缠水声,贺思慕放开他时他便又开始喊她名字,说不到两遍就又会被她堵住嘴,这样断断续续地将碗药喝下去。
贺思慕将空碗放在边,想把段胥放回床上,但段胥却不肯撒手,他埋首在她颈间,脸颊贴着她脸,胡乱地说道:“好苦……不要……不想喝……思慕……”
她安静片刻,终于抬起手拍拍他后背,轻声道:“没有,喝完,段狐狸。”
他摩挲着贺思慕冰冷皮肤,或许是因为烧得神志不清,他格外依恋她身上温度,将她抱得越来越紧,像是把全身为数不多力气全花在这里。
“好热,思慕,好难受……”他紧紧皱着眉头,仿佛痛苦无法纾解般,小声说道:“抱抱。”
贺思慕拍着他后背手停住,她沉默片刻,终于叹息声,慢慢挨过身去伸出胳膊抱住他后背,将头埋在他肩膀上。她力道有点可怕,像是收不住般紧紧地将他拥在怀里,是融入骨血那种拥抱。
好像她怀里这个,是她不可以失去人。
段静元怔怔,继而低下眼眸悄无声息地离开段胥房间,把房门关好。
段胥醒过来时候天光大亮,折磨他夜热度已经褪去,他有些迷茫地望着窗户,目光在房内逡巡圈继而落在趴在床边段静元身上。他皱着眉头想想,昨夜沉英住在城外军营中,所以是静元照顾他晚上?
段静元动动从手臂中抬起头来,看见段胥已经醒过来便满目惊喜,三哥再不醒她就真要告诉爹娘去。她伸手去摸摸三哥额头,长长舒口气,继而气道:“你吓死,三哥你这到底是怎回事?”
段胥撑着身体坐起来,笑道:“大夫说这是怪病,也不知道怎回事。昨夜辛苦你照顾。”
段静元怔怔,她有些犹豫,观察着段胥表情道:“昨天晚上事情,你不记得?”
段胥有些惊讶:“发生什事情?”
段静元支支吾吾半天,终究是咬牙道:“贺姑娘来过,你衣服是她换,药是她喂,你……你还要人家抱你!”
段胥揉着额头手僵在半空,他愣许久才道:“她……来?是不是喊她名字?”
段静元大幅度地点头,道:“你喊得可起劲儿。”
“贺思慕。”他几乎是立刻就再次喊出她名字。段静元奇怪地看看段胥再环顾四周,恍然大悟道:“所以只要你喊她,她就会出现吗?她昨天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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