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他手里饭盒。那士兵抽搐下便悄无声息地倒下去,段胥迅速地将他拖至暗处与他换衣服,然后出现在长廊上向牢狱走去。
通口令之后,石门笨拙又沉重地被推开,段胥端着饭盒沿着台阶往下走,还没走几步便有鲜血和潮湿味道扑面而来,月光从狭小窗户中落在牢房里,监牢中每隔段距离便点燃着火把照明。
段胥步子在间牢房前停下。昏暗牢房里韩令秋双手被吊在墙上,身上皮开肉绽红白交错,如同块沉重抹布被挂着,琵琶骨也被铁链穿透锁住。他低着头,头发散乱间不知道是醒还是昏迷。
段胥放下食盒环顾四周,用从那士兵身上得到钥匙打开狱门走进去。韩令秋手铐脚镣和琵琶骨链均有锁,这显然就不是这个士兵身上钥匙能打开。
段胥简单打量下拿铁链粗细材质,便从腰间拔出破妄剑,在手中掂掂,轻声道:“看你,破妄。”
他左右剑挥下去,剑身上破字妄字闪闪发光,将铁链纷纷斩断,果然是削铁如泥。段胥满意地收剑,蹲下来拍拍韩令秋脸,说道:“韩令秋,醒醒,跟出去。”
韩令秋皱皱眉头,他艰难地摇摇头然后睁开眼睛,眼里布满血丝片通红,茫然地看着段胥。
然后那眼神变,他突然个,bao起攥住段胥衣襟,字顿道:“赤业羽……”
段胥瞳孔骤然紧缩,他迅速挣脱韩令秋双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如同凶兽般韩令秋。
刚刚韩令秋说是胡契语,是段胥在天知晓时床位。出师前他们不被允许拥有名字,所以经常会以床位名字来称呼他们。
这真是最差情形,韩令秋竟然恢复记忆。
当年他给韩令秋灌下消除记忆药是从天知晓里偷,天知晓也有解药。如今韩令秋落到天知晓手里,段胥此前料想到他们发现韩令秋已经失忆或许会让他服药以恢复记忆。
但他也知道那药不好配,而且喝下之后需要短则两日长则半月时间慢慢恢复记忆,原本想就算韩令秋已经服下药,他也可以在韩令秋恢复记忆前将他救出。却不曾想韩令秋却在这短时间内重拾记忆。
月光冷寂地照在韩令秋脸上,他从额角而下疤痕越发狰狞,仿佛已经被这道疤痕从中撕裂,血红眼睛里映着段胥,里面含着深深仇恨。
仇恨。
就像他们那七年在天知晓里那样,素昧平生,你死活,不知道恨是什,就只是恨着。
段胥蹲下来,提着韩令秋衣襟盯着他眼睛,笑道:“韩令秋,你清醒点,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着,是你元帅,你是将军!现在没功夫跟你纠缠,你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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