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开国皇帝是马背上将军,最爱看马球,时不时还亲自下场打球作乐。于是皇室沿袭下来此传统,几代皇上都十分喜爱马球,这在南都贵族子弟中掀起打马球热潮,凡是过十三岁贵族男孩要说从没上场打过马球,那是要让人耻笑。当今圣上虽不像前面几代那样热衷马球,但南都贵族们打马球热情却是丝毫不减。
这日便是夏季南都最大马球赛事,俗称“夏野戏”,时间南都官家子弟和小姐们纷纷出动,汇聚在城郊马球场中,等着参与或者观赏盛事。
贺思慕伤风终于在这天之前转好,与段静元相伴来到马球场观台上。段家有专门席位,视野极好离马场也近。今日晴空万里阳光明媚,马球场中草木在席位上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段家长媳吴婉清也带着段以期来见见世面,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段静元身边这位名叫“贺小小”江湖女子。听说她是沉英姐姐,从边境来段府探望沉英,住在段胥皓月居里。段胥向独来独往,皓月居也只是定时叫人去打扫,平时从不留奴仆,沉英来之后他才破例让沉英与他同住。
贺小小来看望沉英,本应该避嫌和沉英起去其他院落住,她却和沉英起住进皓月居里,这实在是怪异,她总觉得贺小小和段胥之间关系并不般。
贺小小像她们样以团扇遮面同段静元说着话,突然转过眼睛来和吴婉清对上。团扇掩去她大半面容,只露出双凤目,眼里流露出丝淡淡笑意。她骄傲又慵懒地向吴婉清点点头,算是招呼。
这种轻描淡写压迫感尤其让人疑惑。吴婉清眸光闪闪,她端起茶杯喝口茶,对贺小小道:“贺姑娘,从前看过马球吗?”
贺小小点点头,笑道:“看过,不过从前看不长这样。想来是时间长,形式稍有变化。”
“贺姑娘也打马球?”
“不打,平日里不骑马。”
吴婉清正欲将这个话题深入下去,却被段静元打断话语。段静元穿着身黛色绣百花穿蝶纹褙子,挽个坠马髻,画着最时兴鸳鸯眉,□□点眼角做出泫然欲泣泪妆,配上她花容月貌,真是国色天香惹人怜爱。
她摇着贺思慕胳膊,说道:“南都马球赛年春夏秋三次,自三哥上场以来他就没丢过头筹,人家没办法只好改规则,筹数满五筹才能得胜,三哥也就意思意思打进头筹就下场。不然这些年,这些南都男子要被三哥压得抬不起头来咧。这次三哥说他要打满场,贺姑娘你好好看着吧,为什整个南都姑娘们都心仪三哥,你看就明白。”
段静元颇为自豪地说着,并且开始跟贺思慕介绍马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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