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亲吻他，深深地亲吻他，叹息着说：“有生之年，你还可以再做几百次这样
美梦呢。”
他心跳得很快，非常急促而剧烈，和她第
次感受到心跳完全不同。
此时此刻这颗心是她，为她而跳动。
她抱着她在世上最喜欢头骨，亲吻她最喜欢眼睛，吻着他耳畔说：“段胥，
是真，不走，你轻点。”
少年紧紧地抱住
她，贪婪地呼吸着她气味，白皙手指在她散乱黑发里收紧。
“思慕……”段胥低声唤道。
此心非吾有，思慕于君。
任君采撷莫复还。
段胥醒过来时候，夜风吹着纱帐飘飞，月光安静。之前种种荒唐从眼前掠过，他下子绷紧身体疑心那是梦境，看到躺在自己胸口姑娘时又放松下来。
她像从前那样睡熟就要找个什
东西抱着，此时此刻她便紧紧抱着他腰，把脸埋在他胸膛里，露出纤细脖颈和脖子上吻痕。
段胥搂住她肩膀，在她脖子上轻轻抚摸下，她耸耸肩膀把头埋得更深。
他确实是急躁，而且没有触觉下手不知轻重，弄痛她。不过他私心里也想痛点才好，记得更深刻才好，这样她才不会轻易忘记他。
段胥拂开遮挡她面颊长发，发现她脸上似乎有像血样深色痕迹。他心中惊，伸手去轻轻地抹去却不见任何伤口，仔细回忆便想起来，是她咬他，那是他血。
似乎是被他欺负得狠，也或许是欲望感觉过于激烈，她刚刚口咬在他肩膀上，咬得很用力，见血。
见血她反而更兴奋，力道丝毫不松。
段胥轻笑着叹息声，揉着她头发，把那柔顺长发揉得团糟。
恶鬼由欲望而生，永受饥饿之苦，食人以缓解。
贺思慕也是恶鬼，她出生就是恶鬼，也不知道自己欲望究竟是什。姜艾说有时候感觉贺思慕羡慕他们，因为他们每只恶鬼在这个世上都有明确目，知道自己为何而活，为何而死。
虽然那些执迷大多不是什好东西，至少他们知道。
贺思慕不知道，她路是片迷雾。
段胥吻她额头，轻轻拍着她后背。若她饥饿是因为从未生活于世上，若她贪欲是感知这个世界，那他便努力帮她达成。
“喜欢咬就咬吧，你要五感，就给你。”
愿以吾之血肉饲君，免君饥苦，慰君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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