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头次屈尊向有缘人兜售问题。
这有缘人也没有太过不识好歹,还是笑起来接话茬:“既然国师大人已知晓且有所准备,那便说罢。”
禾枷风夷心想他俩到底谁是国师,他怎觉得这话说好像是他有求于人似?而且这小子似乎对他有敌意,天地良心,这年头做件好事还这难。
“你应该知道,贺思慕曾有至亲四人——她父母及姨父母,便是她姨父母二十代重孙,私下里喊她老祖宗。父母早逝,幼时她曾照顾过段时间,算是看着长大长辈。”
段胥似乎有些惊讶,他挑挑眉,露出真心实意笑容:“原来如此。”
禾枷风夷感觉到段胥敌意退七八成,便明白这敌意是从何而来。他心中暗暗啐声,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地说道:“其实今日让你前来,是准备份新婚贺礼给你。”
他话音刚落,紫姬便拿着个锦囊递给段胥,段胥接过锦囊打开,只见里面有张纸条。他看眼纸条上内容,流露出些许惊讶地神色,目光便转向竹帘后那个隐约人影。
“听闻段将军过目不忘,想来不需要再看。”禾枷风夷打个响指,段胥手上纸条顷刻自焚为落灰。
段胥抿抿唇,行礼笑道:“多谢国师大人相助。这份礼是您送还是……”
“老祖宗不关心人间朝局,这礼物是备。”
“与您素无来往,您为何相助?”
竹帘后人影沉默会儿,段胥听见阵轻微笑声,国师大人道:“帮并不是你。”
“这个人年少时非常叛逆,对于任何事都喜欢刨根问底,穷追不舍,直至得到答案。老祖宗照顾那阵子,对她同样有刨根问底好奇心,某日偷偷寻得她本笔录。”
“那本笔录最初笔迹并不是她,而属于前鬼王夫妇——她父母,前半本记录她出生、学语、成长中种种趣事。到中间便换笔迹,口吻也变成老祖宗自己。想来是前鬼王殿下将这本笔录给她,由她自己写下去。”
“笔录里所记载老祖宗和们认识这个判若两人。那个名叫贺思慕姑娘有许多害怕东西,骄傲也娇气,很擅长耍赖撒娇。她生辰时缠着她活人母亲给她挑衣服,她母亲说她最适合红色,她便连做十几身红色曲裾衣。明明自己根本看不出颜色,却说喜欢。”
“笔录很厚,洋洋洒洒地记录着些细微日常,有亲人,有朋友,有爱人。直到有页写着——父亡,归鬼域。再往后就是片空白。”
竹帘后禾枷风夷讲述声音停停,铃铛声还在慢悠悠地响着,像是些不安宁又无可奈何心绪,段胥双手交握,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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