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都这拘谨,静元都要疑心们之间有嫌隙。”
段夫人怔怔,她有些慌乱地低下眼眸又抬起来,犹豫着说道:“只是觉得,这些年直没能为你做些什,心中有愧。毕竟……你最需要时候,也没能在你身边。”
她意有所指,仿佛是在说那消失七年。
“母亲多想,在这件事上对您从无怨愤。”
“就是因为你对没有怨愤,心里才更加觉得不好受,觉得无颜面对你。”段夫人长叹声。她想会儿,说道:“过几日要去城外金安寺祈福,你要不要与同去?”
段胥轻描淡写道:“母亲知道不喜欢这些地方,既然心不诚还是不要踏入佛门净地。还是像往常样让静元陪您去罢,您也很喜欢她陪在身边,不是?”
虽然自己提议被段胥拒绝,段夫人却像是松口气样子,她没话找话道:“静元这活泼性子,居然也能静下心来礼佛,大约真是与佛祖有缘。”
段胥忍不住轻笑几声,段夫人露出不解神情。他便解释道:“小妹哪里是与佛祖有缘,她只是因为太喜欢您,想得到您目光和陪伴。您直在佛堂里待着,她为和您待在起也就直往佛堂跑,这些年好不容易才能与您渐渐亲近起来。”
段夫人有些赧然,段胥接着仿佛玩笑般说:“小时候就是太别扭,从来也不去佛堂,直想着或许有天您会从佛堂里走出来,来到身边。谁知还没等到您,就先走。”
“胥儿…………只是……”
“母亲拜佛自然是为全家安康,小时候不懂事,现在已经明白。”
段胥并没有等段夫人解释,便已经善解人意地帮她想好托辞。段夫人怔怔,捏紧手里佛珠,神色更加黯然。
段胥牵着沉英从佛堂出来,转个转角之后便停下步子。沉英捏着他手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他段胥哥哥脸上还有些大病初愈疲态,神色淡淡,穿着身玄青色衣衫,看起来沉静又不可琢磨。
段胥突然转过头,捏捏他脸,笑道:“小时候真希望,她能像刚刚给你擦泪样给擦擦眼泪。不过仔细想,都没有在她面前哭过。再仔细想想,翻遍前生,自记事起竟不知有何时是最需要他们。”
沉英有些迷惑,他摇摇段胥手说道:“他们对你不好吗?你讨厌他们吗?”
段胥摇摇头,他低头望着沉英,说道:“不恨他们,其实很理解他们,或许仍然爱他们。”
只是时至今日,再也不需要也不会指望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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