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在害怕。她怕自己捧不住这颗心,让它从她手中掉落在地粉身碎骨,而这几乎是不可避免。
这个少年是这世上对她来说最特别,独无二凡人,她想从这人世苦难中保护他,让这颗心不要再添新疤。对于凡人来说最好生,莫过于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儿孙满堂,壮志已酬,而不是和恶鬼纠缠不清。
她要把这颗心好好地还给他。
贺思慕轻轻笑起来,伸出手去戳段胥肩膀将他推远。
“你不在考虑范畴内,也不想考虑。毕竟过不多久,就会连你名字都忘记。”
段胥眸子颤颤,像是有什东西落在地上,裂开道道缝隙。
贺思慕便伸出手去捂住他眼睛,他没有躲,任她冰冷手覆盖在他眼眸上。
段胥在片黑暗中听见贺思慕说道:“想哭就哭罢,不过别在面前哭。你是唯有过结咒人,希望你所有愿望都可得偿,但是是你不可能实现心愿,你把从你愿望里去掉罢。”
她慢慢地把手从他眼睛上放下来,他眼睛颜色变得很深,隐隐浮现着水光。不过他没有哭,只是睁着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她。
她不想看他哭,他就真没有流泪。
贺思慕手划过他脸庞,落在他肩膀上。她笑得灿烂,说道:“希君生羽翼,化北溟鱼。”
说完道惊雷响起,她手在他肩头瑟缩下,然后收回袖子里。她往后退两步,然后转过身去离开,步子不快不慢,红色衣裙从青翠草地上拂过,并没有回头看他。
段胥直盯着她背影消失在山边,然后他抬头看眼阴沉天,轻笑着说:“原来她怕雷声。”
他又多解她分。
偏偏在这个时候。
段胥咬紧嘴唇,满眼通红却没有流泪。他就这样在原地沉默很久,开始飘雨时候他走到第座种枫树坟冢边上,他蹲下来看着那个坟冢,露出个甚至可以称得上明朗笑容,说道:“她可真是个混蛋,是罢?”
姜艾和晏柯远远地看着这幕,姜艾抱着胳膊叹息道:“右丞大人这算是如愿。”
“区区个凡人,早知会这样。”晏柯面上淡然,不易察觉地松口气。贺思慕对段胥特别之处,这段时间谁都能看出来,他其实暗地里是担心。
姜艾摇摇头,她说道:“不是区区个凡人,这孩子不太样。”
她问过他,在九宫迷狱里白散行袭击她时,他为何不顾安危地去帮她。这孩子笑得灿烂,只是说没想到白散行这厉害。她再追问下去,他才说他觉得思慕与她比较亲近。
——“思慕太孤独,你是她信任鬼,希望你能直留在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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