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吗?你对鬾鬼殿主……你还帮着他们,若鬾鬼殿主翻脸,你大哥怎办?怎办?”
“会保护你们。”
场面时僵持住,这父子俩明显是鸡同鸭讲,各说各,在伊里尔气得无言以对时,段胥插话进来。
他发挥他打太极绝学,说道:“主人应该很快就能找到鬾鬼殿主,他离化灰也不远,伊里尔老爷倒不必担心他翻脸。你说路达能有今天全是仰仗你与恶鬼交易,觉得倒也未必,当初鬾鬼殿主为什就能选中你呢?怕不是因为他发现你有个天生体质特殊,将来或许能成为丹支司祭儿子。”
这手太极两边都找补下,段胥为将其坐实,转头看向贺思慕,道:“殿下,你说说对不对?”
贺思慕轻笑声,看也不看段胥,只是问路达道:“没别问题?那休息,大半夜搞这出,着实困倦得很。”
说罢她转过头目不斜视地从段胥身边走过,仿佛没看见段胥这个人似,段胥也不言语只是欢快地跟着她。
路达目送他们离去,然后看向他惊惶又悲愤父亲,说道:“阿耶,们要好好谈谈。”
段胥回头看他们眼。想来路达不会得到他想要悔恨抱歉,伊里尔也不会得到他想要感恩。
父子之间,血脉相连,恩重如山,却心有罅隙,所求各异,有什好谈。
抚见城这年到头来最大桩事,便是伊里尔老爷家走水,整座花园连同那赫赫有名琉璃塔夜之间都给烧毁,供奉圣物也失踪不见。对于向运气好得惊人伊里尔老爷来说,这大概是辈子里最倒霉事情。
整座城里人议论纷纷,有惋惜也有幸灾乐祸。幸灾乐祸人说着他家夫人们脾气差,家里被打死仆人也不知有多少,这可真是报应。
伊里尔和路达彻夜长谈,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结束谈话。没人知道他们谈什,只是路达没再提起辞官事儿,伊里尔则提出要把金矿交给王庭,自己去上京苍神祠中侍奉。
段胥和路达站在庭院中,看着仆人们忙碌地打扫收拾院子,段胥笑着说道:“少司祭大人,后院起火啊,这种局面正是当年大司祭和师父最担忧罢。”
伊里尔身为胡契贵族,却摒弃自己神明而拜汉人鬼怪,这大概并非个例。数十年来汉人与胡契人在关河以北杂居,汉人有三百多倍于胡契人数量,文化习俗对于胡契冲击极大。这些年来胡契人行为举止越来越像是汉人,就连信仰也有所动摇。
他曾听见师父和大司祭谈论此事,对于王庭中汉风多有微词,恐怕之后国将不国,胡契也不再是胡契。所以他们将苍神和苍言经看得极重,认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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