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门口两个老妈子扒着柴房门在低声聊天，说老爷请
个奇怪
客人，长得挺漂亮姑娘，竟然跑到柴房闻柴火。
段胥笑笑，正想走进去，却听其中
个妇人说：“
见这姑娘应该和路达少爷年岁相当，若是路达少爷在家，还要以为是老爷找儿媳妇。”
段胥步子停住。
另个妇人道：“小少爷自打十岁去上京之后就再没回来过，看老爷好像不太希望他回来。”
“说什
呢，老爷就剩俩孩子，怎会不希望……”
段胥迈步从她们身边走过进入柴房里，向蹲在地上挑柴火贺思慕问道：“思慕，伊里尔那个在上京做高官小儿子……是路达？”
贺思慕拎着根柴火，抬起眼睛看着他，说道：“怎，又是你旧识？”
段胥眸光微微闪烁，他笑道：“旧识实在是高攀不上。们丹支大司祭得意弟子——路达少司祭，丹支王庭会有谁不认识他？他大约是不认识。”
在天知晓死士生涯中，他偶尔会跟着师父去拜访大司祭，每次都能看到路达。路达比他年长三四岁，长得清隽，有些不食人间烟火意味，总是在大司祭旁边安静地坐着，低头看羊皮卷，仿佛在认真阅读又仿佛神游天外。
路达看起来很“空”，而据说这种“空”便是通神最重要品质。
伊里尔小儿子竟然是路达？养小鬼人家儿子，居然是国少司祭——将来还很可能是大司祭。
这世道可真是离谱得很。
“若是路达话……只要他开口，大司祭什不舍得给他？或许伊里尔真有圣物。”联想到伊里尔那胖成球身躯，再和记忆中路达清秀样貌对比，段胥不禁感叹道：“岁月真是杀猪刀。”
贺思慕闻口柴火清新味道，淡淡道：“岁月也会这般杀你。”
段胥俯下身道：“岁月应该会待客气些罢，毕竟是要逢凶化吉人，变丑可是大凶。”
他眼睛在黑纱间隙间时隐时现，便是隔着纱看不清表情，也能听出来他话里笑意。
贺思慕抬眼看他。
她这个结咒人有时候十分乖巧，她让他戴着帷帽在人世隐去踪迹，他便从不在外面摘下帷帽。但是有时候……
贺思慕皱皱眉头，把他推开站起身，淡淡道：“走。”
她从柴房门走出去时候，那两个妇人慌张地行礼，在她转身后窃窃私语地讨论这姑娘刚刚是不是推空气，刚刚她是不是在自言自语，这姑娘怎有点神叨叨。
段胥哈哈笑起来，跟着她出门。
伊里尔有着庞大产业要管理，各种关系人情往来，平日里忙得很，但还忙里抽空关照住在府上这两位客人，尤其是段胥。
他对段胥这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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