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贺思慕皱
皱眉，慢慢地睁开眼睛。她似乎刚刚从
个梦里醒过来，眼神不甚清明地看着近在咫尺
段胥，好像不太能分清现实和梦境。
月光在眼前人眼底勾勒出点弧光，他眼睛圆润眼角微微上挑，像是清澈明亮块水玉，仿佛是个再天真赤诚不过少年。
贺思慕含糊地说：“这眼睛真好看。”
“又想收藏？”
“眼睛要……活才好看。”
“……这样，那你可得让
好好活着啊。”
段胥莞尔笑，那双明亮眼睛便合起来，他微微向前亲吻她。很轻很浅个吻，带来他身上清冽香气，仿佛春雨后花开，从他唇上染到她唇上。
贺思慕睁着眼睛，她愣瞬，才真正从梦中醒过来，意识到发生什
。
段胥正在亲吻她。
段小狐狸……在亲她！
这次不是蹬鼻子上脸，这是直接上天灵盖啊！
她眯起眼睛正欲发作，却见面前不怕死登徒子突然睁开眼睛，眼里凝着点警觉光。段胥离开她，将自己黑色外衣披在她身上，做个噤声手势。
贺思慕被他衣服上香气所笼罩，她冷冷地看着他，不消片刻便看见门外出现些可疑人影，阵极为轻微响动之后，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
是群黑衣人，看起来像是刺客凡人们。
段胥和贺思慕交换下眼色。
这群刺客们大约有二十几人，看见段胥和贺思慕都醒着，立刻从偷袭转为明攻，亮出兵刃言不发地拥而上。
段胥叹息声道：“其实不喜欢不明不白地杀人。”
他在刺客间腾挪，轻盈地以刀鞘挡下数剑，双剑出鞘银光闪闪，风般地游走几圈，近身之人全被他抹脖子。唯有个欲偷袭贺思慕，被他从后心剑贯穿。
时之间鲜血四溅，这场突如其来刺杀，持续时间也不过眨眼功夫。段胥便擦擦剑然后归剑入鞘。
杀人这件事历来是他最擅长。
从满屋尸体中升起明灯，仿佛腐草为萤，闪烁着光芒消失于窗外夜空之中。
段胥转身看向贺思慕，笑道：“明灯升空，流星逆行，原来这就是恶鬼眼里死亡。”
贺思慕却没有笑，她从床上下地，披着他黑色外衣，盯着他眼睛步步走向他，气氛危险而僵硬。
段胥不避不闪地站在原地，待她站在他面前时，他便轻松地说道：“这屋子现在脏成这样，真是没法住。”
贺思慕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片刻，突然移开目光往廊上走去。段胥愣愣，转过头去问她：“你去哪儿？”
贺思慕步子顿顿，却没有回头，只是平淡地说句：“你不是说，这房间没法住，得让掌柜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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