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蔓延开。
江纵似乎长出口气,像无奈、像妥协,“然然,”他低声叫他,抚他头发,“其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想要到底是什。”
嘴唇抖抖,几秒钟僵持,茫然地,颓然地,齐向然轻轻动,把头靠到江纵身上去。
江纵便又抱住他。
氛围和情绪又都不样,山里真是安静,他们拥抱在万籁俱寂角落里,像沉沦在海角天涯无人之境,听着彼此错落心跳、呼吸,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种声音。
“个秘密。”安静中,江纵忽然说。
石破天惊四个字。
“没有家。”
齐向然呼吸都骤停,他不敢动,血从四肢百骸抽离回心脏,让他胸口涨得发痛。
江纵声音听起来却若无其事,好像他讲述故事与他毫不相关:“妈生时候就死,她娘家是外省老钱,有个规矩,继承权只给长子,到她那代,只有两个女儿,所以给她。”
个让人齿寒、穷小子和富家女故事,围绕着世人绕不开钱、权、美色。不过穷小子算盘打得再响,计划也终究落空,富家女财产早在婚前就按她家规矩秘密做好安排,到江纵成人立业以后留给他。
想想,齐向然轻声问:“……你是什时候……”
“什时候知道?”江纵补充完他问话,又答,“四年前,拿到那些财产当天。”
四年前……齐向然敏感地想到江纵和他疏远那个时间。
“那……那这些事情,任阿姨她知道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江纵脸上露出来个近乎古怪笑容:“忘告诉你,妈也姓任。”他摸着齐向然脑袋,轻描淡写地问,“任蕴秀和江涛情投意合夫唱妇随,你猜她知不知道?”
脑子转,前后联系起来,齐向然只觉得脊背发凉。他片空白地呼吸着,“哒”声,打火机响,江纵又点支烟。
“跟江涛谈过几次,给他三个选择,”江纵有些漠然,“、公开当年事情;二、和任蕴秀离婚;三、离开他们家。”
他眯着眼,慢慢吐口烟,继续说:“他做不到前两件事,那就贯彻第三件。”
江纵是如此个薄情人,提到这些事,他甚至丝感情波动也没有,那样不以为意。
齐向然边替他难过,边觉得心惊。
“怎这个表情?”江纵掼他把,那只手力气大得让他连抬头劲儿也难以使出来,他叼住齐向然耳垂咬口,在他耳边吹气,有些不该属于他恶趣味,“害怕?”
这个时候,齐向然压根没心思想自己那些事,他心乱如麻地扒着江纵肩膀,好久才问,“所以你之前出国……也是因为这件事?”
江纵抽他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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